本不受人操控。
谁也想不到华山派会出现一个丁春秋这样的逆徒!
谁也想不到忠君爱国的君子剑岳不群就根本不会教导徒弟。
从而使得局面变得一塌糊涂。
战战兢兢的擦拭了下额头的血渍,欧阳全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早就在心中准备好的话语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欧阳全在这种时刻倒是不敢做小动作,而是规规矩矩的将所调查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话语中简短认真,没有添加多余的词汇,讲究的就是一个公正。
因为欧阳全知道唯有公正,才能让他和东厂脱出一劫。
“华山派,丁春秋……”
“不到十八岁的少年!”
皇帝在听了这话之后,他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疑惑之色。
如此年纪就想着造反,是胆子上长毛了呢?
江湖人可是与黎民百姓不同的。
他们的生活那可是要好的多。
是多想不开才会琢磨着去造反?
怎么?
脑后全是反骨?
夷三族什么的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皇帝并没有想着下达灭了华山派这个命令。
他还是很清楚这个命令下去,只会给暴动的江湖上再度浇上一捧油。
可不能直接将那些秉持着正义的江湖人给推到日月神教那边去。
军队对军队,江湖人对江湖人。
他反倒是要给于赏赐。
问题归问题,但也未必对他朱家没有好处。
“首辅怎么看?”任凭欧阳全继续跪服在地,皇帝并没有理会对方,而是回过头,望向了一直保持沉默的中年男子。
作为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中年男子在听了皇帝的询问之后,他这才缓缓的抬起头,双眼如神一样的扫了一眼跪服在脚边的东厂欧阳全,这才开口说道:“回禀圣上,臣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便是丁春秋的真正目标。”
“真正的目标?”皇帝稍显疑惑。
跪着的欧阳全更是迷茫,这造反不就是目标吗?难不成还有假的不成?
谁家敢用诛九族的造反之事进行伪装?
他不明所以,但大受震撼。
心中疑惑很深,可欧阳全跟不敢开口问。因为他知道说这话的是首辅张大人,他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
所以有问题那也是自己的问题,而不是首辅。
故而欧阳全也在心中思索这那里有问题,真正的往下深思那丁春秋的真正目的。
“陛下。”
“以那丁春秋掌握日月神教,操控江南和福州两大水师的举动来说,他操控地方的军队只会更为容易。”
“但他没有。”
“现在日月神教更多的都还是依托两大水师而行动。”
“纵使船坚炮利,能沿着河道进入长江黄河,可是这些东西能上岸不成?”
“这本就是一开始就注定失败的谋逆。”
日月神教虽然是江湖上第一大派,可它本质上还是与白莲教这样的教派有着极大的区别。
就更不用说大汉末年的太平道了。
而且与明教也有非常大的差别,那便是时机什么的都不对。
明教之所以成事,那还是时势造英雄。
那是多少年所累积下来的底蕴,在最后爆发出来罢了。
“就东厂所调查得来的情报来说,臣觉得这丁春秋是一个天资极为聪慧之人,他不该看不出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结果。”
“除非……”
“他为什么要去泰山,要去封禅台!”
“这里才是问题的关键!”
“至于日月神教的谋逆举动,对于陛下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所以日月神教闹出的动静虽大,但对首辅来说这只是小事。
甚至,对大明来说,那还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现在大明边疆,尤以沿海一块的防线,那可是因为倭寇之乱表现的一塌糊涂。
以小推大,首辅早就看出了朝廷武备的松弛和懈怠。
想要练就足够的精兵,单单以倭寇之乱来说,远远不够。
朝堂中有着太多或明或暗的人去阻挡他的行事。
作为首辅,他又岂会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
那股压力,哪怕他是首辅,一人之下的权臣,也仍然感到毛骨悚然。
但,日月神教的这一场动乱对于他来说,让人看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
一个让人有合适的时机插手其中,打破局面,重新整理军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