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教育,这次准是没按耐住性子又犯了。”
李登云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看着崔大可,没在继续追责投机倒把这件事儿,而是趁着高干事出门喊司机开车的功夫,冷不丁地看了一眼屋里的收音机说了句。
“你们这匣子质量挺好,我屋里那矿石收音机前些天不出声了,老爷子房睡前必听一会儿话匣子,这些天睡觉总不踏实,崔干事神通广大,不知道有相熟的修理匠不?”
都是千年的狐狸了,没必要搞聊斋。
崔大可一听李登云的话,就知道这次难免要大出血,但心里却是轻松许多,他不怕李登云开口,反而怕李登云不开口。
只要李登云开口了,便证明保卫科以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以后在轧钢总厂那里行事方便太多,几乎是咬牙颤着声说:“矿石收音机吗,这东西好捯饬,机修厂里就有人会修,话匣子更是简单,这样,明天,明天保管把匣子修好。”
听着崔大可的声音,李登云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难免有些慨叹,一台矿石收音机这年头普通工人指不定要攒上多久,崔大可倒好,眨了眨眼睛居然咬牙应了。
李登云之所以自污,目的就是为了让崔大可放松警惕,麻痹这家伙,从而趁着这家伙到总钢厂投机倒靶的时候,来个一劳永逸,没想到随口一试探,居然还有意外收获,自然是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