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炼羽祭只保持躺在床上,侧身凝神枕头的模样。
二爷云杉却看出了他的忧虑。
把他扶起来靠在床上。
银发垂在鬓间,有些凌乱。
青色的锦缎被子盖在他半身,上身仅白色衬里有些单薄。
云杉拿出挂在屏风后的衣服
双手抛向空中,折衣,摆裙,记扣,衣服便牢牢地裹在炼羽祭的身上了。
炼云杉的衣服宝蓝色打底,领口微长。
把炼羽祭从脸颊到手都裹在衣服里了。
二爷云杉照顾起人来可是很有一手的。
即使照顾当然包括所有。
以及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事,吃饭。
端了汤汁坐在床侧。
“你很喜欢蛊虫吧,给我讲讲他们都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云杉的话让炼羽祭有些惊讶。
怎么突然说起蛊了,
他,不是很讨厌我用蛊虫害人的吗。
纵然有些疑问,炼羽祭还是开口讲了。
唔。
话没开口,嘴里便被喂了一口汤汁。
一口而已,还好,他没有强烈的反应。
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但是炼云杉却只是把碗盖上,等待着炼羽祭开口。
☆、炼情26
思考了片刻,便轻轻的说了起来。
“我开始接触蛊,是十三年前。那是炼家被灭门后一年。”
顿了顿,扯出唇角,笑了笑。裹在衣衫里的手捋了捋白发。
“因为练武已经来不及,我那时又流落南部,那里有很多养蛊的民族,养蛊的人被称为蛊师,也算是中原的大夫……唔……”
他正说着,嘴里又突然被喂了一口汤汁。
抿了抿唇,一小口汤汁顺喉头滑下,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二爷云杉炖的汤,把肉都煮化了,里面放了许多药草。
很普通的药草,却非常新鲜,有极其好的养生作用,因为常见,药性不强,味道也很淡。
炖好后用细细的篦子捞了三遍。
最后留在瓷碗汤呈青白色,出了暖心的汤汁外,没有一丝杂质,连肉末的看不见。
汤淡的像水,但味道确实极香淳。
炼羽祭被喂下汤后,没有什么感觉,抿抿嘴,看云杉又把汤盖上,
只好想了想刚刚自己说的,接下去。
“蛊虫也可以用来治病的,其实它治病的效果远远大于用毒。因为蛊虫有很多很多种,用法也是千奇百怪……恩,很多种。”
炼羽祭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笑得更加动人。
“有多奇怪?”二爷云杉一手捧着汤碗,一手拿这勺子,问了一句。
唔。
趁炼羽祭开口,又喂了一口汤汁。
炼羽祭正在想哪些好玩的蛊虫,没有注意云杉的动作,随口吞下汤汁,低着头,双手露出宝蓝色锦缎中,玩弄着自己指尖的茧,白发偶尔拂上手背。
柔顺和纤细相配无疑。
☆、炼情27
炼羽祭用平淡的语调给他讲,
他的头发是怎么白的
他是如何学会用蛊杀人
的,
他如何进入的血蚁教,他如何认出来云杉。
每一种蛊虫都有自己的生存依赖,
有的蛊喜水,养在水里喂水,即可。
有的蛊喜酒,只要有酒,蛊就不会死掉。
蛊对它天生的习性依赖很强,
当然从蛊虫配养出来便强行改变它的习性也是可以的。
炼羽祭的蛊,喜的是血。他的血!
从学会驾驭蛊虫,炼羽祭便用自己的血浇灌。
纵然每次用的不多,但这十三年下来,
炼羽祭光流在蛊虫上面的血便不可计量。
而他的发也是因为失血过多,和经常接触蛊毒,一天天的变白。
血蚁教是从西南部流窜到中原的,
他们所信奉的血蚁其实也是蛊虫的一种。
不过也许是蛊虫与蚁兽交合出来的邪物。
鉴于血蚁教已被名扬老板赶出中原,话不多说,就甭再提那些杀戮。
一顿饭,炼云杉用了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喂炼羽祭。
中间把汤汁重新加热了六次。
虽然过程有些艰辛,但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