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怀里,邵堰专捡路不好的地方走,一拉缰绳,前面的人就会不自觉的靠进来。
陈桓洛黑着脸,在长袍遮挡的地方狠狠掐一把邵堰的腰,冷声说,“好好骑!”
邵堰委屈的低头,“是人太多,路又不好,不是我的问题。”
陈桓洛轻声哼了声,“那你放下我,我自己回去。”
“哎哎,别啊,齐大人还看着呢,你走了,本大人的里子面子都没了,嗬!”他长鞭利落的狠甩向马尾,马儿发出一声激扬的鸣叫,撒开蹄儿的跑。
笑声从风中传来,“齐卫,快点,别被人看见了,状告本官有失官容——”
西郊外,阳光正好,午时的太阳从斑驳的树荫中照出大片的光阴。营帐前燃着白烟,火上煮着大锅,浓郁的香味从锅里飘出来。
打靶场上,一声命令刚下,数十把箭飞驰,没入山坡前的靶子红心里。
邵堰叫了声好,“二十个人,有十三个都命中靶心,还不错了。”
领头的人哼了声走过来,“没有打中的,给我围着营地跑二十圈!跑完再吃饭!”
齐卫和那领头人打了个招呼,“又来看看呀,齐兄弟。你大哥在后面呢”
“好,那我先去找我大哥了。”齐卫带着邵堰边走边说,“我那大哥是火夫,以前在村里,没啥特点,就是会做饭,力气大,然后就找人带到都城,安排在西郊校场了。”
邵堰颔首,仰头四望,问,“我记得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从三品云麾将军傅德楠的旗下,傅将军平日在军中吗”
齐卫道,“我来过几次,没见过,丞相大人与傅将军也是旧识吗”
邵堰摇头,“不是,不过听过傅将军的事迹罢了,并没有过交谈,想着这次见见也好。”
他的确是没有与傅德楠见过,邵堰自小当兵,十六被封将军,十八成名,当时傅德楠有三十左右,在军中只是属于寻常官职,没有特别的功勋,又怎么可能与邵堰有过照面。
齐卫进了火夫的营帐,让两人先在外面等候,可以大致看看,不过军事重地还是不建议随意进入。
邵堰也正有此意,他看着面前平静陷入沉思的人,如果可以随意进,他就是真没有借口把狼崽子挡在羊窝外了。
虽然已是午时,但军中显然还没有开饭,袅袅的青烟从灰顶的营帐中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