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齐卫刚进来就觉得身体暖洋洋的。
他低着头,看一双脚缓缓走到他面前,被人搀扶着,走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着熟悉的清香,他微微一怔。
“咳咳......你永远都分不清男女吗”,宁霜染轻笑。
每次见他都叫姑娘。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有那么不容易分清吗。
齐卫猛地抬头,脸骤然一红,看着那人潋滟双眸,结巴说,“不不是,当然能分清姑娘,但,但,你”
宁霜染被人搀扶着,没站稳,眼看要摔倒,转眼就被齐卫抱进怀里,迅速绕进里屋,将人放上了床。
“怎么又受伤了,不在城里待着,来这冬天雪地做什么。”齐卫说,怀里的人身体微凉,他心疼,将人塞进被子里。
宁霜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担心?我可是骗了你。”
齐卫一怔,扭头咳了一声。
那个,虽然知道是男子。
但总这么柔弱个劲儿。
很难不心生,心生那个啥啊。
不过美人就是美人,怎么样都好看。
“我是奉命来的。”齐卫找了个说辞。
宁霜染颔首,“果然不担心。”
“不是!”齐卫急忙回答,“那个你——”
“主子,有人来寻这位公子,看似很着急。”
卫霄在门口,身上雪湿了一大片,外面已经昏黑了,远处却有星火耸动。
齐卫走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和陈公子还在东山,山里雪崩了!”
齐卫瞪大了眼,马上就跟卫霄走,刚抬步,又扭头对屋门口的姑娘道,“姑娘,还请转告宁公子,齐卫他日再来拜访。”
言罢匆匆离开了。
严寒风雪中,陈桓洛动了动身体,感觉衣服冰凉湿漉的贴着身体,有暖流沿着自己的脉络缓慢的游走。
邵堰见他眉宇微动,低声轻唤,半晌后,怀里的人才睁开了眼睛。
“终于醒了。”他将陈桓洛扶起来,半抱在怀里,他左手腕的牙印已经用布包住了,除了衣裳有些潮湿,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邵堰看他眼中露出几分疑惑,低头亲了亲他的眼角,“我们掉下来了,没事,会有人来的。”
陈桓洛撑着身体坐起来,发现他们待的地方是很小的一个山洞,甚至说不上是山洞,就是山岩上一个凹进去的部分,甚至不能让他俩平躺下,很小的地方,而另一侧是被月光照的透亮的冰雪。
雪已经快将洞口全部封上了。
邵堰靠在岩壁上,昏暗中看不清神色。他伸手将陈桓洛拉进怀里,将脸放在他耳边,轻柔笑了笑,“真想和你就这么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