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内心想着她不来烦我真好,想想以前就瑟瑟发抖,终于摆脱了。
旁边楠公公也想起来,曾经彦妃娘娘是如何追皇上的。那时候皇上在上书房读书,彦妃娘娘总是过去打扰,有时候学着做点心送过去,哪想过皇上没有吃过,都是赏赐给底下的人吃的。
那时候皇上也还只是王爷,恰好不知道哪吸引了彦妃娘娘,于是便有了做皇帝的想法。不得不说皇上也的确伪装的很像,他也让彦妃娘娘误认为他很爱彦妃,哪想到彦妃被蒙骗在骨子里,要是彦妃不入后宫就好了,曾经那个个性鲜明的人,拘于皇宫简直糟蹋了,要不是老奴我已经是太监了,回故乡已经没有家人了,我能往哪去呢?我也懒的待在这个一不小心就死了的宫内啊。都说伴君如伴虎,哪不是呢?
帝王心莫可测啊,谁知道我们这些奴才下一秒是不是一个死字呢?越近越危险啊,帝王的脾气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就如现在一边气还在一边开心,谁知道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啊?可惜我是皇帝的奴才,便终身是皇帝的人了,彦妃虽是皇帝的人,可是也不必把自己凋零在这深墙内啊,真该帮老奴看看外面的世界啊,在草原上骑马,在江南看美人啊。可惜了啊
“楠公公,朕看你在走神,你说来听听你在想什么?”皇上回头看了一下楠公公,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回皇上,奴才是在想,彦妃娘娘好像最近有变化啊。”
皇帝摸了把胡子,奇道:“的确啊,朕最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呢?不过最近没有那么烦我,随她做什么吧。以后她的事,不必汇报给朕,监视她的人都撤了吧,她也没有那个心机谋害朕,终究是我亏欠于她。”
“奴才吩咐下去便是。”楠公公于是领命退下,安心办差去了。
皇帝在雍宫看折子,而这边彦妃娘娘的宫内则是热闹非凡。彦妃和琪王以及宫女们玩老鹰捉小鸡,玩的不亦乐乎。自然我们琪王殿下是那只老鹰了,他看着王彦那样跑来跑去,内心感叹道这个皇宫自始至终恐怕不该是她进来的地方。
彦妃跑得喘不过气来,吩咐奴才们准备汤饮。
“彦妃娘娘,奴才们去小厨房拿了冰镇杨梅汤来了。”宫奴们办事很是效率,立马将汤碗呈了上来。
“琪哥哥,你先喝吧。”彦妃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过彦儿。”
“你们都来一人一碗吧,刚才跑累了”
“谢彦妃娘娘。”
待王彦和琪王喝完后,见天色已晚,琪王便说道,“彦儿不早了,我得出宫了,改日再带你出去。”
“那谢谢皇兄了。”王彦心里很是雀跃。
“以后还是叫表哥吧,和以前一样。”琪王说道。
“好的,表哥,我让他们送你一程。”
“不必了,这宫内我从小待的地方哪不熟悉啊,就是你可别郁闷寡欢为好。”
“听着表哥这番话,我豁然开朗。”
“好了,表哥这就出宫了,改日寻你。”
不多时,夏娟轻声问道:“小姐,“琪王已经走远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歇息会?”
“不了,我还是想自己找点事做,你去拿宣纸过来,我画幅画静心吧。”
“奴婢这就去库房。”
“去吧。”
丫鬟们把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准备好,王彦遣退众人,便交待夏娟把宫里的人事弄干净些。不是自己人就打发了,只要听话的。毕竟在月华宫,忠心才是第一。
“你也下去吧,我想一个人画画。”
彦妃一个人在书案前画了一幅竹,浓淡疏密,短长肥瘦,随手写去,自尔成局,其神理具足也。
纯以瘦笔破笔燥笔断笔为之,绝不类竹,然后以淡墨水钩染而出,枝间叶上,罔非雪积,竹之全体在隐跃间矣。今人画浓枝大叶,略无破阙处,再加渲染,则雪与竹两不相入,成何画法?此亦小小匠心,尚不肯刻苦,安望其穷微索渺乎?
画了一个时辰,王彦停下了笔,暗自思索道,“既然再来一世,先是保我王家平安,姑母安康,紧接着便是我该从宫内出去,其三还要找到夏三姑娘,归还给皇上,其四只愿得一人心,得个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