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黑色宾士擦身而过。
开出车道后,宋牧桥把车子停在旅馆前不远处等姜羽娴上车,而那部黑色宾士车则继续往前开……
“等一下,你让车子先在路边停下来。”叶远雄突然对司机说:“我好像看到牧桥的车子了!可是他的车子,怎么会从旅馆里开出来?”
司机的车子经过旅馆后,原本已经开得很慢。
“您是说宋先生的车子吗?您会不会看错了?”司机问。
“我不会看错,我还没老到老眼昏花的程度!你先把车子停下来。”
“可是……”司机欲言又止。
“怎么了?”
“呃……”
“到底什么事?你的车子怎么不停下来?”
“这个──好,我先停车。”司机勉为其难地停车。
“真是的,我刚才就叫你停车,你怎么开这么远?”叶远雄嘀咕几声,然后回头探望。
叶远雄才刚转头,就看到宋牧桥的车,从自己的车子旁边经过,而就在宋牧桥的驾驶座旁,坐着一名脸上戴着太阳眼镜、看起来很高贵的女士。
可尽管那个女人脸上戴着太阳眼镜,叶远雄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名高贵的女士,就是自己结婚三十多年的发妻,姜羽娴。
“你──你快跟上,快跟上他的车子!”叶远雄指着前方宋牧桥的车子,突然变了脸,声色俱厉地命令司机。
“是。”司机虽然面有难色,但却不敢违抗老板的命令。
原来司机早已知道,老板之所以会突然这么激动的原因……
因为就在刚才,当车子开过旅馆的时候──
司机已经看到姜羽娴从旅馆走出来,之后从后照镜里,他又亲眼看见姜羽娴进了宋牧桥的车子!
把姜羽娴送到叶家附近的小巷里后,宋牧桥就沿着山路将车子开下山。
姜羽娴走出小巷,往自家那条大路一个人独自走回去……
快到自家附近,叶远雄就叫司机停车,他一个人下车追上妻子──
“你站住!”刚到家门口,叶远雄正好追上她。
姜羽娴僵住,这一瞬间她已经听出丈夫的声音。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愣了片刻才转过身。
“司机呢?我怎么都没听到车子的声音──”
“你说!你怎么会从牧桥的车上下来?他为什么特地开车送你回来?”叶远雄根本不听妻子解释就先质问。
“你干嘛啊?干什么这么大声对我吼?!”姜羽娴避开丈夫的视线,不正面回答问题。
“我问你,你就好好回答!”他神色严厉。
姜羽娴知道躲不过,于是顾左右而言他:“你干嘛这么凶啊?人家牧桥刚好开车到山下,谁知道会这么巧,我们两个就遇见了嘛!人家他也是好心,才会开车送我上山──”
“你还想撒谎?!”叶远雄脸色铁青。
姜羽娴被他一吼,肩膀都耸起来。
“你对我这么大声干嘛?他送我回来又怎么样?我哪里撒谎了?”
“你居然敢说,他是在山下遇见你?”叶远雄咬着牙问,胸口不断起伏。
如果妻子不说谎,也许他还愿意听她编出个什么理由,解释两人从旅馆一起出来的原因。
“本来……本来就是这样啊!”姜羽娴嘴硬,话既然已经出口,现在她可不能否认自己的说词。
“你!”叶远雄被气得两手发抖,“你居然还想说谎!四十分钟前我在大街上,明明看到宋牧桥的车子一开出旅馆,你也刚从旅馆走出来,接着就上了他的车!你居然还敢骗我,说是山下碰巧遇见的?!”
姜羽娴瞪大眼睛……
他发现了?
“说话啊!”叶远雄两手紧握着拳头。
“你背着我,在外头究竟做了什么好事,不敢跟我说清楚吗?!”
姜羽娴双唇颤抖着,一直没办法发出声音。
然而她越不说话,叶远雄的怒火就越发不可抑制。
“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女人!”他瞪着妻子,双眼凝结了恨意。
“你到底有没有廉耻?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可能会因为你低贱的行为而蒙羞?!”
“你居然敢指责我?”面对丈夫的指控,姜羽娴顿时感到忿恨交加,与丈夫之间的新仇旧恨都重新被燃起。
“难道二十多年前你背叛妻子,在外头跟野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你自己就有廉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