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情下意识后退,她将脸埋的低低的,不言语。
“一情,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司属渊他的身体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注定是护不住你的。以你的情才、样貌继续跟着他只会让你受委屈,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让你一直住在别院不是?!”司国继续往前走,眼中带着魅惑,如毒蛇吐信子一般,让人深觉害怕。
“小...小叔,我是敬重你才叫你一声小叔的”,袁一情双手紧抱着司蜀笙,一脸发怵的后退。
司蜀笙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害怕的情绪,两只小手紧紧搂着袁一情的脖子不撒手。
袁一情得到了儿子的鼓励,心下一定,一脸坚决的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我是断然不会做出对不起司属渊的事的,还请小叔你适可而止!”
纵然是她做司属渊的外室,她也绝不会背叛司属渊的!
她自小与司属渊两小无猜,要不是袁家落败,她现在定然是司家主母。
哪怕就算现在的她是贱籍身份,司属渊还不忘两人的情意,公然拂逆众意,护她在侧!
虽然她现在只是一个低贱的外室,但司属渊这几年一直在努力!
她知道司属渊一直在和家中族老盘桓、周旋,为此不惜久旷主母之位多年不娶,他付出的辛苦她都知道!
所以深知此事的她,断然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名分辜负深爱她的人!
“这么多年他什么名分都给不了你,你还愿意?”司国一边向前走,一边追问。
袁一情被迫后退,她深深的抿唇,皱眉点头:“愿意!”
“他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就算如此你亦不改?”
“不改!”
袁一情坚决的态度深深的惹恼了眼前的男人,司国霎时顿住脚步,眼神狠厉,似笑非笑的看着袁一情。
袁一情瞬觉恐慌,恐惧的感觉蔓延四肢,她僵在原地,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下一瞬司国仰头大笑,“一个月!我只给你一月的时间!一月后,我静等一情亲自上门!”
撂下这句话后,司国竟然满意的转身离开了。
看到司国离去,袁一情顿时绷不住,她颤抖着捂着嘴唇呜咽起来,豆大的泪水瞬间打湿脸庞。
司国是可怕的,袁一情作为深闺女子未曾遇见过这样令人恐惧的人,一时间害怕的哭了出来。
“母亲...母亲不哭,孩儿保护你!”不到三岁的司蜀笙抬起软糯的小手,慌忙帮袁一情擦去眼泪:“孩儿一定会保护你的!”
稚嫩的声音安抚了袁一情心中的恐惧,她紧紧搂着司蜀笙,亲了亲怀中人白皙的脸颊。
以后的路,母亲一定会护好你!哪怕是前路满是荆棘!
第二日,袁一情写了一封信,然后吩咐管家送往司府。
她昨日再三思索,最后还是决定将事情告知司属渊,哪怕是防备着点司国也好!
袁一情左等右等,等到快要日落西山之时,管家这才匆匆赶了回来。
“李管家,怎么样,信送进去了吗?”袁一情着急的问道。
只见李管家羞愧的从怀中将信件拿了出来,愧疚的说道:“夫人,是我无能,日常接应的小厮今日不知为何一直未出门,所以我就多等了一会儿,不曾想直到现在也...”
袁一情听此言无奈叹息,自从司属渊病重后,往司府里递信也是一日比一日的艰难。
她看着一脸歉意的管家,心知不是他的错。
袁一情伸手接过信件,摆手道:“没事,不怪你,今日辛苦你了,下去赶紧休息休息吧。”
李管家得令,顺从的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袁一情起身准备将信件销毁,既然送不出去,断然也不能再留下。
就在袁一情走过李管家刚刚立着的门口时,天生嗅觉灵敏的她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顿时心中大骇!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味道她昨日闻到过!
是司国身上香囊的味道!
袁一情一脸震惊的看向管家离开的方向,后背顿生寒意。
她感觉双腿渐渐无力,下意识伸手扶住一旁的门框。
这李管家是司属渊当年亲自安排进来的!
可算作是司属渊的亲信,连他的亲信也被蚕食的话,那这个院子...到底还有多少人还没有被侵蚀?!
那么她又该何去何从!
难道真的只有嫁给司国当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