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掉落在地上的同时,她耳根一动,屋子外面也响起了一道枪声,有不少乌鸦和猫头鹰被惊醒发出叫声。
会不会是有人来救她了?
“咝咝咝——”坠落在地上的蛇皮袋静了几秒后,开始发出吐蛇信子的声音,还有由于移动地上的碎石子摩挲的声音。
她神经开始紧绷起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由于高墙上的窗户没有关紧,仔细看的话,依稀能看清周围环境。
过了一会儿,温棠攥紧手里的匕首,同时低头眯眼看清自己脚边爬过一条上部分纯棕色,下部分纯白粉红色,粗达前臂宽的蛇,头部是三角形。
她不敢轻举妄动,那条蛇慢悠悠地爬过她的脚边,三角形的头探了探去,好似在观察什么。
下一秒,蛇发觉她不动反而爬上她的脚背。
蛇爬过的时候,它身上平整的鳞片留下了阴森森的冷意。
让温棠的脊背一阵发凉。
而就在这时,温棠靠着背后的木门不小心摩擦发出了声响,那条蛇的尾巴还没有彻底离开她的脚背。
就在这一瞬间,那条蛇灵敏地感受到温棠放松下来喘气的气息,往回探的时候,直接半立了起来。
在温棠举刀刺向眼前的蛇头部时,手臂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猛然转眸一看,另一条蛇大概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在她举刀的时候,跟着咬上了她的手臂。
而手里握着的刀已经刺穿了刚刚那蛇的头部,躺在地上。
温棠心底霎时漏了一拍,咬着她手臂上的的蛇松口离开,整条蛇半立起来,想再次去攻击她的脖子。
“砰”的一声,正要攻击她的那条蛇猛地爆头重重倒地。
她不可思议般地抬起头望去,墙上的窗户被人彻底打开了,男人背着月光蹲在窗沿上,手里正举着一把黑色的枪。
陆景珩身手敏捷地从上面直接跳下来,他走向她的时候,还踢开了脚边已经死去的蛇。
他缓缓蹲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挑了挑她额头和汗水浸湿在一起的头发,“别怕,我来了。”放低嗓音道。
温棠就定定地看着他撕烂衬衣的袖子后,脱下她身上的外套,撩开手臂上的袖子。
映入眼帘的是那白皙的手臂上,有两个蛇留下的咬痕,已经发紫了。
陆景珩沉下脸,把撕下来的布条系在伤口距离心脏的位置,这样毒就不会通过血液循环流通太快。
“我现在带你去附近的医院,嗯?”陆景珩嗓音很是沙哑,拖长尾调。
不难看出他眼里的心疼。
温棠状态有些懵懵的,乖巧地点点头。
这时,温棠靠着的木门被人敲了敲,陆景珩心领会神把坐在地上的人打横抱起,往后退了几步。
门被推开了,“陆总。”向泽看到陆景珩怀里的温棠,连忙上前。
“把地上的蛇拿上。”陆景珩留下这句话后,被疾步离开了这里。
被蛇咬过后必须打血清,带着蛇回去能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蛇,才能对症下药。
……
在临近的医院经过一系列的解毒流程后,就转回到市里最有权威的医院继续观察,温棠从手术室出来后就躺在病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
她在这期间做了很多以前的梦,每一个梦都是她一一经历过的,皆是不好的结局。
那些刺耳、尖锐的声音,如雷贯耳地充斥着她的这个梦境。
意识越来越清晰,感受到指尖被人用帕子轻柔擦拭着,眉心皱了皱。
浓睫抖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陆景珩正低头仔细地擦着她的手指,身上还穿着她睡过去前的衣服,上面沾满了尘土。
虽然看着有些狼狈,却掩盖不住他身上清冷矜贵的气质。
陡然,他的动作一顿,抬眸发现心心念念的人已经醒来了,还看着自己不知道在笑什么。
“我睡多久了?”坦然与他对视,嗓音可能是太久没喝水,微微有些沙哑。
陆景珩把她的手放回到被子里,眼眸深邃有神,“昨晚到现在中午。”
按了一下床边的一个按钮,床头开始慢慢升起来,升到45度。
倾身去拿桌子上的水杯,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优雅,斟到二分之一后递给她,“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问道。
温棠摇摇头,捧着手里的杯子浅饮了一口,踌躇了一下,“我知道害我的人是谁。”
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