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放大的车祸现场照片。
“两年半以前,你的货车是不是被人抢劫过,并且发生了车祸?”
弗兰茨松了一口气,
“是的,这个事情当时我记得已经给警方解释过好几次了。
确实是当时我被劫匪打昏了,什么也不知道。
幸亏当时我的车子有保险,不然我的农场卖了也赔不起啊。”
“您真是幸运呢,弗兰茨先生,这次我们是想再详细的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我这里有个小小的游戏,您配合一下,很快就结束。”
“什么游戏?”弗兰茨更纳闷。
贺行渊又拿出了几张放大的高清照片,分别摆在弗兰茨面前。
“很简单的一个小游戏,可以稍稍帮助你回忆当时的情况,您配合我的口令就可以。”
“那好吧,我是好市民,配合警方的工作是我的荣幸。”
”我代表调查局感谢您,弗兰茨先生,下面请听我的口令做动作。”
贺行渊放缓了声音,说不出的舒服跟柔和
“弗兰茨先生,请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慢慢放松身体。
深呼吸,对~吸气~
好~呼气~~对!很好~请保持。”
如此反复了几次,很神奇的,弗兰茨跟着贺行渊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毫无反抗。
眼神盯着贺行渊的眼睛,一眨不眨,跟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似的。
“那天晚上的天气怎么样?有没有月亮呢?”
“有点冷,但是天上有月亮的,很亮”
贺行渊把手里的图片拿到他眼前放着,继续问道
“你在图片里看了到什么?弗兰茨先生。”
“月亮很亮,我开着车给市里的超市送货,沿途车不多,一路很顺利。”
贺行渊又换了一张图片继续让他看
“怎么有颗树倒在路上,我可真倒霉,这路怎么不再修宽点,倒霉!倒霉!”
贺行渊又换了一张照片。
“我的头太疼了,是谁打我了吗?我怎么了?
我为什么躺在排水沟里?”
“弗兰茨先生,你感觉头很疼吗?你看见谁打你了吗?他脱了你的衣服,还偷走你的帽子呢。”
“我昏过去了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不!不!不!~
我好像看见他了......
月亮很亮,他低着头在脱我的外套。
他的脸有一半在黑暗里我看不清,但是他耳朵下面有一颗黑痣。
对的!没错儿,是一个黑痣。”
我瞬间头皮发炸,我想到了跟安德烈斯一起的梵先生。
真的会是他吗?
会是巧合吗?
梵先生是谁?
是什么背景?
一个安德烈斯已经让我心惊肉跳了,再加上一个魔鬼都忌惮的神秘梵先生,我们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敌人?!
贺行渊又引导性的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但是我心烦意乱,什么都没听进去。
等贺行渊和杰森出来我才醒过神。
“贺,你刚才给他催眠了吗?”
“一点点,这个主要是给他做记忆回溯。”
我咋舌,看来我对心理学的了解还是肤浅了。
“贺,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学。”
“可以,但是你学不会”。
杰森“......”
又回到了杰森的办公室。
“说吧,有什么发现。”
“可以肯定这个人戴着一张假脸,耳朵下面的痣应该是他唯一暴露的特征。也不排除他点一颗假的混淆视听。
其次这个人非常了解我的行踪。应该日常就在监视我,或者安排人监视我。”
“为什么这么说?”
我听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想到一举一动都被人严密监视,感觉浑身都爬满了虫子,既恐怖,又膈应人。
“平时我都跟导师在实验室,很少外出。
我那次外出是临时起意,并没有特意的计划,也没有告诉过别人。
不仅能准确定位我的车,他还做到提前布控,抢劫一辆大货车撞我,连从肇事车辆上追查线索都做不到。
对方的计划很缜密,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应该是几个人,或者说一个组织才能办到”。
“在国外我想不出我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