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浩初这个显眼包在,一顿饭吃的很欢乐,连宋词都和陈浩初熟稔了几分,被逗得笑了好几次。
她性格内敛,这一点温衍是知道,宋词开心他自然也开心,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吃味的。
春节一过,温衍又变得忙碌起来了,今年六月,宋词就面临着高考,初八一过就回了学校,温衍推了工作,送她回去。别墅离学校太远,每日回家宋词会很辛苦,但是宋词失眠还没好,温衍也不放心她住在学校里,本来打算在学校对面的小区给宋词买一套房子的,但是宋词坚持,再三保证有事一定会告诉他,温衍才松了口,让她在学校里留宿。
宋词走后,这别墅又变得冷冷清清,晚上睡觉,全是小姑娘娇笑、温软的模样,温衍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个留守老人一般。
高三时间紧,宋词的课排得很满,他每周只有周日能看见她,还只有六个小时,为此,温公子的怨言颇大,还写了封匿名信投到教育局,义正言辞批驳这件“丧尽天良”的事。
后来,温衍就索性不回璇霄丹阙,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住,日日期待周末,每周周日十二点,准时等在一中的校门口。
宋词这学期班上新来了一个同学,坐她旁边,冷冰冰的看起来就不好接近。
一周以来,两人也没什么交流。
关于这位新同学的传言可就多了,说是南华街的老大,那片的小混混都要叫她一声姐,颇有传奇色彩。
宋词看着乖巧好相处,在班上却没啥朋友,向来是独来独往的。这位林奕林同学似乎和她一样,也是形单影只。
她脾气看起来不好,上课睡觉,下课也睡觉,起床气还特别大,上次有个男生打闹,不小心吵醒了她。宋词亲眼看见林奕那刀子一般的眼神,似乎要剐了那人的肉。
吓得那个男同学连忙道歉,屁滚尿流爬出教室。
当时,林奕淡漠的眼神轻划过看热闹的宋词,属实也把她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睛,无尽的黑暗,无尽的冰冷。
但仅仅是一眼,很快,大佬移开视线,继续趴在桌上睡觉。
这天第一节是物理课,光头老师在讲台上讲得激情昂扬、唾沫横飞,奈何林奕同学依旧睡得昏天黑地,丝毫不理睬上面那位。
光头老师应该是忍了她很久,终于在大佬的蔑视中爆发,三角尺一拍:“这一道题,林奕来回答!”
大佬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天到晚的怎么这么困。
面对光头老师的余光,宋词都有些受不了,她轻轻扯了一下大佬的衣袖,林奕从梦中醒来了,眸中还是先前一般清冷。
宋词给她使了个眼色,看向讲台。
大佬如同视察一般将目光移到黑板上,光头老师如同臣民一般等待着大佬的审判。
几秒钟的沉默,林奕红唇微启,吐字清晰:“不会。”
她挺直身板,堂堂正正,不卑不亢,有一种无所畏惧的美。
不知为何,宋词很想笑,林奕和她所认识的人都不一样。
“不会!”光头老师气血上涌,指着门口,“不会就给我滚出去!”
比起光头老师的气急败坏,林奕就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大佬看起来情绪非常稳定。
滚出去多大点事,林奕脱开椅子,双手插兜,径直站了出去。
这周五,宋词放双休,温衍开个会,不停的看着手表,终于,时针指向三点,一向沉稳的温总突然站起来,打断会议,大手一挥:“散会。”
众高管:“???”
温总这是——要翘班?这得是何等十万火急的事,温大老板才会做出这等有悖常理的事来。
温衍走后,众高管将目光集中在唐立身上。
某高官开口问道:“唐特助,温总这是怎么了?”
唐立一脸高深莫测:“家事,很紧急。”
可不是嘛,宋词小姐今天放双休的大日子,还不够紧急吗?反正唐立是看透了。
温衍早早等在了校门外,好巧不巧,碰上一个熟人。
“舒总?”温衍下了车,打了声招呼,“来接小孩?”
“嗯,家里的小姑娘。”那边靠着车门的男人灭了烟,顿了顿,“怎么温总也是?”
“那还真巧了,也是家里的小姑娘。”
刚说完,宋词一路小跑过来,亲切唤道:“哥哥。”
温衍应了声,似挑衅地看向了舒瑜,勾唇道:“家里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