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醒来的时候以后是下午了,惊恐的发现自己还在主子的床上,吓得魂不附体。
尤其是他坐起身慌慌张张要下床的时候,就发现陈星韶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韶主子,奴……”
“咕咚!”
彩虹想要认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腿软的一头从床上摔下去。
好大的一声响,他便是粽子肉的状态坐在地上。
陈星韶看他这胆小的样子一眼,连维持一天的怒气冲冲的样子都做不下去了。
“彩虹,你是我留在府邸里的。就该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陈星韶缓缓站起身走向他。
彩虹忍着剧痛跪地不停磕头,陈星韶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
“我本来是要把你切片喂狗的,不过后来又转变了心意。”
“就你这不干净的身子,若不是我怀孕不能伺候妻主,妻主也不可能幸了你。”
“与其让无数个王宏李红上位,倒不如就让你这根本没有前路的贱奴伺候着妻主。”
他说到这里不屑的转身,连看彩虹一眼都懒得。
“所以你听好了,你现在能活着的价值就是,替我把妻主伺候舒坦了。若是我怀孕的其间,妻主再带回家里来一个。”
“咱们新仇旧怨一起算。到时候……可就不是一死了之那么舒坦了。”
韶主子居然允许他伺候主子了?
彩虹回神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陈星韶的身影。
惊吓过后脱力的坐到地上,许久许久之后,他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可是与从前那么多次经验不同,他全身心都舒畅到不行。
这是他无数次之中,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这种事也可以不疼,这般的美妙!
“我、我终于等到苦尽甘来了吗?”
彩虹捂着脸喜极而泣。
卑微被动的人生,似乎终于有了盼头。
傍晚的时候,张玉本来又要根据得到的‘线索’前往会芳楼,却被开心不已的陈星韶拉去大门口迎宾。
“小叔!小婶。”
豪华的马车上下来一对妻夫。
男的和小公子有八分像,就是小公子当初预计婚房,强买强卖的对象了!
原来他只比小公子大五六岁,难怪两家关系好到要开后门呢!
差不多三十岁的女人,一身昂贵的锦缎裙摆,头上脖子上戴满首饰。
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非富即贵的少娘。
“妻主,这就是和你说的,我小叔金淮生。那是我小婶柳织香,柳家在京城做大生意,可比我爹家有钱多了。”
张玉知道,清漪君的夫族是万兴府的首富。
比金家有钱,在凤京里的地位应该也很高了。
“这位就是你去信儿说,要我随一栋宅子做贺礼的妻主?”
金淮生生的明艳,捂嘴含笑的眸子俏生生的。
可能是因为岁月的洗礼,男人还是要到了一定年纪,才有男人味,更好看。
只不过这情商和小公子有一拼,明明没那个意思,却还是让外人听出两分张玉吃软饭的味道。
“那只怕淮生君要给我们补一份礼物了!”
张玉搂着小公子的肩膀,不能领这没收到的人情。
金淮生也不介意她的直白,反倒是深深看了张玉一眼。
这一看,俊颜都红了,赶快移开视线。
心道,他终于明白,自己这挑三拣四,熬到二十岁还没嫁人的侄儿。
宁愿不要名分,跟家族决裂,也要嫁给张玉的理由了。
这张玉真是生了个好相貌。
比他见过的王女公主还要高贵美艳。
明明张玉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站在这里,好似随意说了一句话。
她就能比春日里盛开的牡丹花,还要国色天香。
这换做哪个春闺梦男,能抵得住她的靠近诱哄?
和金淮生的开心激动不同,柳织香却是满脸的高傲,鄙夷的环视一圈牌匾写着张府的院落。
啧了一声:
“你说你好好的子爵公子不做,怎么就会嫁到这样的人家来做个侍子?再不济,你也可以给你小叔来信,随便在这京城里选户人家,也不至于屈尊到城西这种破地方来。”
她每说一个字,就透着一分不屑。
说完这些话之后,转身就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