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人为一方手帕争执,崔玉栋撇撇嘴道:“一方手绢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石雄哈哈笑出声来,止不住前仰后合,道:“那可不是一般的手绢,那可是人种袋……”
“什么人种袋,那是送子观音帕。”李煦见石雄要跟自己争夺李老三手帕的命名权,不禁大怒。
“人种袋。”
“送子观音帕。”
“人种袋。”
“送子观音帕。”
……
“好啦,好啦,你们不嫌无聊吗?”崔玉栋使劲地敲了敲桌子,白了眼争的面红耳赤的李煦和石雄,“兄弟有难你们不帮,好意思在这争个破手帕。”
崔玉栋伸手从李老三手里夺过手帕,从窗子里扔了出去。
“嗳哟,我的大内秘制月白镶边的龙凤帕。”李老三惨叫一声,扑到了窗户前,手帕是绿珠送给他的见面礼,李老三视若珍宝一般,这窗下就是一条小巷,可别让行人给捡了去。
砰!李老三推窗向下望了一眼,立即关上了窗户,回到桌前笔直端坐,脸色煞白。
众人还未来得及问他出了什么事,李老三已经一跃而起夺门而出,蹬蹬蹬地下楼去了,霎时间就没了踪影。
石雄道:“这家伙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李煦道:“走的这么急,难不成下面砸着了什么人?”
石雄可算逮到了羞臊李煦的机会,“嗤”地一笑:“一方手帕而已,你当是石头啊,还砸着人?真是笑话。”
李煦忽然脸一红,垂首嘀咕了一句什么,石雄没听真,仍旧大咧咧地嚷道:“砸着了又能怎样,一方手绢而已,那还不是如清风拂面一般。”
“谁说如清风拂面一般?”
砰!地一声响,雅间的木门被人踹开了,闯进来几个怒气冲冲的高髻女道士,说话的一个年纪都不算小了,腮红尽去只见眼红,又有一个三十四五岁的女道士右手拈着一方月白色的手帕,左手执一条牛皮腰带,凶神恶煞般地冲李煦四人嚷道:“这手帕是谁的?”
“不是我,不是我……”李煦双手直摆,装着害怕的样子,顺势用袖子蹭了蹭鼻子,李德裕的药治标不治本,今早一起来,潜伏在鼻子里的两条清龙又蠢蠢欲动了。
“方才是你在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手绢砸在脑袋上如清风拂面一般,对吧。”
女道士瞅见石雄还保持着指点山河的姿势,便嘻皮笑脸地靠了上去,把手绢在石雄面前晃来晃去,笑嘻嘻地问:“清风拂面是你说的吧,要不咱们拂一下。”
石雄双眼随着手帕摇来晃去,心里不觉却是一阵恶心,那手帕上全是鼻涕,不用说是李煦的杰作,想到这方经过特殊加工的手帕被风吹到一个人的脸上,那就不是清风拂面了,完全是恶风袭人。
石雄狠狠地瞪了李煦一眼,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心里计较着要不要把李煦给供出去。
“砰!”
“欺人太甚!”面对流氓女道士的骚扰,号称文武双全的石雄哑了火,而平日里看似文文弱弱的崔玉栋关键时刻却拍案而起,解下腰里的钱袋子往桌上一摔,豪气冲天的说:“想讹钱是吧,五贯钱,都拿去!”
雅间里一静,那四个女道士面面相觑了一阵子后,为首的道士便吃吃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位小郎君,好大的脾气,五贯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哗……”
崔玉栋眼见四人得寸进尺,耐不住性子伸手掀了桌子,杯盘稀里哗啦落了一地都是。
“嫌少是吧,要多少开个数,小爷赏你!”崔玉栋叫嚣道,如一头发怒的豹子,李煦暗暗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夸奖他有魄力,好气势。面对女流氓,敢于拍案而起,捍卫公理正义,而不像某些人……
李煦在心里夸赞崔玉栋的同时顺便也鄙视了一下装怂的石雄。
“哈哈哈哈……”四个女道士眼见崔玉栋掀了桌子,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相视大笑起来,一阵爆笑之后,这四个半老不老的女道士再看崔玉栋的眼神就有些异样了,若非要用个词来形容,或许用“色迷迷”这个词比较恰当。
崔玉栋和四人的目光一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里先有几分怯意。
“你,你们是哪个观,观的?”崔玉栋一紧张嘴巴就有些不利索。
“哈哈哈,我们是玄玄真观观的。”捏手绢的女道士学着崔玉栋的腔调,说完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啊——”崔玉栋目瞪口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