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眸中却冰冷彻骨,异瞳中席卷着巨大风暴,像是转眼就能覆灭一切,一身红衣宛若从血海中走出一般,犹如死神一般令人不敢逼视,只恐看一眼便会魂飞魄散!
静静坐在那里,只感觉好像万物都不足影响他,这般气度,面上的面容却是极为简单平凡,普通到竟然不敢相信,一双与面貌不符的异瞳,宣示了他的与众不同。
“难得来我这里一趟,怎么这般不像你了?我可从来没看见你如此心乱过。”他轻笑着开口,手指点了点前面的石床上,示意让他坐下。
白袍男子却坐在石椅上,淡淡开口道:“你知道我要什么。”
红衣男子瞥了一眼身后的黑袍男子,黑袍男子见势往外走守在门口,他不急不慢道:“我不知道。”
“何必装傻。”白袍男子微微侧头,略微昏暗的光晕映射在白玉面具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眼角金红色的凤凰展翅欲飞,好似刚涅槃重生,正要飞向广阔的天空,姿态完美的令人赞叹,“条件?”
红衣男子轻笑着抚眉,“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你想多了。”他眸中闪了闪,似平淡无波的湖面上泛起点点涟漪,撩人心神,“怎样才能给解药?”
“这解药,只有毒圣才有,找我有何用?”红衣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是尽情欣赏从未见过的稀奇,“她这个时候,还没死?怕是把白挲的宝贝都用上了吧。”
“我会替你寻回血魂珠。”
“同样是血魂珠,我若答应你,却要承担血影楼无用的名声,血影楼从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她对我还有用,不要对她动心思。否则你知道我的。”他面不改色道。
“血影楼的规矩,也不是空话,既然收了报酬,自然是得让顾客满意,她的命血影楼非取不可,她的尸体亦是如此。否则传出去,血影楼就会声败名裂。”
“既然如此,磬北山庄和血影楼从此以后势不两立。”
红衣男子眸中微沉,“你为了一个女人要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都摒弃?还说你没有动情,难道你想心痛而死?”
“你若执意如此,便不用与我讲情分。你知道若非不得已,我是不会来找你的。”他眸光虽淡,但却极为坚定。
“我可以答应给你她的尸体,但是解毒不可能。”
“若是用它来换呢?”白袍男子从怀中拿出一棵模样怪异的树藤,淡淡道。
红衣男子双瞳不禁紧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树藤,“你!你明知道这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多年的蛰伏,你想毁于一旦?她对你来说,就如此重要?”
“她若死了,我便会心痛至死。”他淡淡看着他。
红衣男子眸中带着淡淡的怒,一挥手,将桌上的树藤刮进他怀里,甩给他一个瓷瓶,“什么意思?!难道她就是……得了,你走吧!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血魂珠,我会亲自还给你。血影楼既然退让,我便不会让它声败名裂。”他收好树藤,接过瓷瓶,知道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退让了。
红衣男子眸中暗沉,他知道他既然说出口,那便一定能够做到,血魂珠流落在外多年,他既知道了下落,要拿回来,自然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只是他为一女子执着如此,到底是好是坏?
“你……以后关于她的任务,血影楼一概不接。但是其他的,我不会再退让,血影楼于我,你知道有多重要的。”
白袍男子脚步一顿,“从此以后,但凡需要用到磬北山庄,磬北山庄倾力辅助血影楼。”
红衣男子唇角微扬,苦笑道:“不要你的人情了,你走吧。”
白袍男子踏步而去,走到门口,侧目淡淡道:“保重。”
红衣男子失笑,摩挲着手中绽放着幽幽红光的血魂珠,缓缓关上了门。
白袍男子心中想着出门时白挲跟他说过的话,心神莫名复杂起来,竟是她么……
他回到磬北山庄,推开门来就看见苏诺窝在床上睡觉,身体蜷缩在一起,是胎儿在母体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一动不动,一直缩在那里,小小的一团。
见他回来,青袍男子立即站起来行礼,“主上,您回来了。”
白袍男子点点头,看了苏诺一眼,便对他道:“跟我出来。”
青袍男子跟着他出去,恭谨地站在他身后,黑袍男子亦是如此,白袍男子淡淡道,“过程。”
黑袍男子道:“太子带着苏五小姐到了西城临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