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覆着薄纱,只看得见那一双干净明媚的眸子,明亮得仿佛揉碎了天上的星辰。
眉心一点朱砂,墨发披散在身后,舞动时隐约露出莹白如玉的裸背,与那一身如火如血般的红裙映衬得她更加妖魅。
她手握一条红纱,旋转时红裙翩飞,墨发飘扬,翩若惊鸿。凝眸时眸光潋滟,似水含情,摄人心魂。低吟时音软语轻,如歌如泣,如诉如怨。
美人如画,更似画中妖。
与平日紫衣高贵、浅笑温和的她不同,一身红衣的她如诱惑人心的妖姬,如嬉戏人间的精魅,风姿绰约,清灵妩媚。
美到震撼,美到叹服,美到极致。
不一样的歌,不一样的舞,不一样的她。
底下的人沸腾了,纷纷将手中的玫瑰花扔向她,将心中的火热送给她。
“似浓姑娘真美!似浓姑娘我爱你!”
“似浓姑娘你是最美的!似浓姑娘天下第一美!”
“似浓姑娘我爱你!似浓姑娘我爱你!”
“似浓你最棒!你才是南启第一美人!你征服了我!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姑娘!”
“似浓我爱你!我要娶你为妻!你是我心中的最美!永远的最美!”
“似浓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
就像是下了一场花雨似的,所有人都心有灵犀般同时将花扔向台上,以此表达他们内心的火热。
而凌诚勋更是疯了一般掏出一大沓银票来,大声嘶喊:“似浓我爱你!跟本公子回家吧!本公子要娶你为妻!你要什么本公子都可以给你!天上的月亮都可以摘给你!似浓,嫁给我吧!你看,我可以为你赎身!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所有人都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台上的红衣女子亦是,目光落在他身上时,轻轻笑了,“公子,你这个年龄怕是已经娶妻了吧。”
二楼暗处,某个男人非常不悦地蹙起了眉,清冷的眸子里寒意森然。
一旁的木染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待在主子身边真得太考验心理承受能力了,主子散发的冷气简直随时都能冻死他。
他真是不懂主子这个闷骚男,明明不爽苏诺衣着暴露地勾·引男人,看见苏诺抛头露面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还非要来看。
直接把苏诺打晕带走不就好了,就是不打晕以主子的武功,苏诺也反抗不了啊!
主子,你要是主动一点,你和苏诺的孩子都有了!
苏诺忍不住心中嗤笑一声,凌诚勋的儿子都比她大,他竟然还自称本公子,还真是不害臊。
凌诚勋的老婆都怀第三胎了,他竟然说要娶“她”为妻,啧啧……她都替她的那个二表嫂感到悲哀了。
见美人被别人吸引了注意力,不仅笑了还回话了,地下的那些男人顿时不高兴了。
美人都要被人拐跑了,他们能坐视不理吗?
“瞅瞅你那把年纪,还学人家小年轻出来泡妞,小心你老婆杀过来揪着你的耳朵让你滚回家!”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长成那样也好意思要似浓嫁给你,说老牛啃嫩草都是抬举你了,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要脸!”
“长得丑就要有自知之明,青楼里有的是姑娘不嫌弃你,你没事瞎惦记啥不属于你的东西,似浓是你这种垃圾可以肖想的吗?”
“又老又丑,老头子,你那玩意竖得起来嘛?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有几个钱了不起啊,说得好像谁没钱一样,就你能替似浓赎身啊?与其被你糟蹋,还不如继续留在缥缈阁。”
……
不满出声的人越来越多,说得凌诚勋是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本公子怎么了?本公子配不上似浓?本公子可是镇国公府的二爷!本公子要娶似浓,关你们屁事!
哪凉快哪呆着去,有本事你也拿钱给似浓赎身啊!只知道嘴上放屁,你在这叫似浓就是你的了?一群下贱胚子,别脏了似浓的眼!”
这些人是平明百姓,自然不如凌诚勋有钱,这些人大多仇富,本来就不爽凌诚勋,此刻听见他这样辱骂他们,心中一股无名火就冲了上来,“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镇国公府了不起啊?!
瞅瞅你长得那个熊样,真给镇国公府丢人!镇国公府的大公子那才叫真正的公子,就你这熊样还叫公子?你害不害臊要不要脸啊!”
“就是!长得丑就算了,不是你的错,可你大半夜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