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的确如此,他张开嘴尽数吐了出来,然而吐了自己一身。
因他吃得是馊饭熬的粥,现在吐了出来,淋了自己一身粥。
原本他还抱有侥幸心理,在想是不是苏诺故意说得那么恶心来吓他的,可没想到他刚刚吃得真的是!
虽然吐了出来,可却没有吐干净。胃里嘴里还有残余不说,就是这样吐了自己一身,比起自己尽数吃了,也没好到哪去。
吃都吃了,他现在还吐了一身,不仅没有好转,他现在觉得更是恶心了!
就好比他掉入了粪坑一样,不仅吃了满嘴的屎,还弄了一身。尤其是他身上本来就有血尿,现在算是彻彻底底的满身恶臭了。
“苏诺!老子要杀了你!贱人!!你怎么不去死!老子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凌诚勋气得破口大骂,眼里的恨意让人心惊。
那种根本不能去看不能去想,否则就会一忍不住就要吐,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感觉,让他几欲想死。
尊严、面子被人踩在脚底下践踏的滋味,他第一次尝试到。
他恨苏诺,恨之入骨!
仿佛他就是她脚边的蝼蚁,她随随便便就能将他碾死,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她碾得不仅是他的尊严,更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凌诚勋自小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对人情世故观念淡薄,甚至是到了自私自利,不顾他人的地步。
从来只有他欺辱别人的份,从来没有别人欺辱他的时候。这让他的整个世界观都产生了颠覆。
让他从心里认为自己是个纤尘不染,翩翩公子的幻想中狠狠地摔了出来,让他知道了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这么的肮脏。
她成功的让他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
苏诺嗤笑一声,讥诮道:“等你有这个本事的时候,再说这话吧,我等着你呢!本想放你一马的,但现在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呢。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谁都不敢得罪的镇国公府的二爷?嗬……你配么?
要不是你犯浑,落下了把柄给皇后,我会至于落到皇后手里?你差点把我害死了,我找你讨点利息,不过分吧?你打了我的人,我还回来了,你有资格说不吗?
看看你现在满脸发情的模样,真是替我那个舅舅感到悲哀,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害人害己,镇国公府迟早有一天被你玩完蛋!想当镇国公?嗬……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了。
等我回去之后,就会去跟舅舅说,让他选大表哥承爵,你今日的非凡表现,我也会给舅舅说得清清楚楚,让他能够好好判断。”
凌诚勋气得浑身发抖,可越生气,体内的热浪就越猛,肌肤也就越灼热,从里到外都如火炉一般烫手。
“苏诺你敢!今天的事,你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必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苏诺勾起一缕青丝,绕在指尖把玩,眉眼间尽是嘲讽,极为轻蔑不屑地道:“你以为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了么?你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自己的身份,怪得了谁?
镇国公府的二爷一掷千金,力压众位对手,买了缥缈阁头牌的初夜。不消明日,怕是现在,满皇城都知道了这个桃色新闻了。真是恭喜你成为皇城的大名人了!”
就这么整凌诚勋,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她之所以大张旗鼓地到处发邀请函,让老鸨散发消息出去说似浓要拍卖初夜,就是为了邀请更多的人来,让这些人亲眼看见凌诚勋一掷千金买下“似浓”的初夜。
用邀请函请的都是一些平时喜欢花天酒地,喜欢逛烟柳之地的王孙公子、世家权贵,这些人中大多都对似浓有意。
凌诚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掷千金,带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美人,他们心里怎么会不生气?怎么会不怨?
这些贵族生气了,自然会想着法变着花样的散播凌诚勋的坏话,针对凌诚勋。贵族子弟多成群结队,一个人不爽了,去兄弟朋友面前提上那么几句,不用她出手整治凌诚勋,就多得是人跟他过不去了。
这些贵族在朝廷上多多少少有些影响力,如果镇国公提出要凌诚勋承爵,这些人会眼睁睁的看着吗?怕是弹劾的折子都会满天飞了吧!
更何况,她的目的远不止这些,她看中的是凌嫔和宁王府。
凌嫔用一个孩子的代价保全了镇国公府,如果知道她的好哥哥不仅没有知错就改,收敛起来,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一掷千金地去买一个青楼妓子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