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茶杯应声而裂,被子弹打得粉碎,四溅开来,连旁边一起摆放着的茶杯也被这力道冲倒,碎开来。
子弹却没有停止,直到打进对面墙上,打出一个小小的深坑,插在里面为止。
尉迟容没有料到,呆站在那里,手腕不小心被碎片划伤,一滴血珠落在了地上。
“这这这……”尉迟容再次被震惊了,这是什么东西,杀伤力这么强!虽然只是对着一个茶杯,可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强悍的力量和穿透力。
苏诺手里那个黑漆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太诡异了!太强悍了!这分明就是她昨日手中用的那个武器!
就是这个武器,一下打中一个人的头,只轻轻扣动那个开关,一个椭圆形的黑球就射了出去,一个人就死了。
他昨天看见的时候,就被惊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简便的暗器,哪怕是西域人善使的见血封喉的金珠也比不上这个武器的杀伤力!
尽管尉迟容心智再老成,再镇定,可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见到自己佩服的武器,也不禁瞪圆了眼睛,紧紧盯着那武器不放。
苏诺随手一抛,丢给他,“拿好,自己试试,看看准头怎么样。”
尉迟容惊喜地接住手枪,反复看了好几眼,仍止不住的激动,忙抬起手枪,对准墙上挂着的一副画上的鱼,轻轻扣动扳机,一枪打了出去。
虽然打中了画,可却未打中鱼,只打中了空白部分。
尉迟容却没有失望,面上仍是惊喜,对这使用起来省力却极为好用的武器感到称心如意,“给我的?”
“是,给你的。这叫手枪,这些是子弹,我教你上下一遍弹匣,以后你自己就用这些子弹试着练习,就和练箭一样,以打中目标为目的,什么时候练的和我一样了,什么时候才算学会了。
这只是最初入门,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等你用手枪练好了,才能进行下一步。我说了不会让你吃亏,我能教你的,给你的,远不止你所以为的。
只要你对我忠心,未来你就是离我最近的属下,我会给你一切你想不到的荣光。当然。同样的你也得努力,不让我后悔带走了你才行。”苏诺演示了一遍如何取下弹匣上子弹,然后认真道。
她必须给尉迟容看到跟随她之后的希望,这样他才有动力有信心跟随她。
想要真正收服一个人,不是从客观原因上入手的,她要收服的是心。
一纸契约,不过是为了换取他的安心罢了。
她会让他,一点点的,对她死心塌地,为她办事,为她掌管她未来所有的企业及势力。
她会让他看见,她能带给他的,不比任何人差。
她看中的人,她不会给他有一丝叛变的可能。
来日方长,尉迟容迟早会败在她的手中,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事。
至于他的身份,与她何干?她既然有这个信心收下他,就有那个信心全身而退。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苏诺和墨纤尘,是非常相似的。
心中有谋略,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嚣张、猖狂,是因为他们有那个资本。
早在昨日,看她一人杀了那么多高手时,尉迟容就已经知道了她必不凡。
否则也不可能不问身份不问原由的听她的话跟她走。毕竟一无所有的他,与胜券在握的她不同。
“我会好好练习的。”尉迟容眼中惊叹未消,看着这两盒合起来差不多有四百枚的子弹,心中热血突然汹涌澎湃。
苏诺点点头,向外走去,“你明白就好。我走了,我的身份,你知道该怎么说得。”
尉迟容看她离去的背影,竟觉得她如同一个谜一般,深不可测。
一如苏诺所想,宁王府收到消息时,宁王府就跟炸开了的水一般沸腾!
宁王站在厅堂里,听完了下人汇报,面色铁青,一掌拍碎了桌子,“岂有此理!凌诚勋欺人太甚!堂堂世子妃,竟然和一个青楼妓子相提并论,还要娶一个青楼妓子,凌诚勋他眼里还有没有本王!”
若是让人知道,堂堂宁王府世子妃的嫂子是一个青楼妓子,他宁王府还有脸见人吗?
本来念在凌诚勋是世子妃的哥哥,他不想和凌诚勋计较那个意外。可凌诚勋是不是太给自己长脸了,竟然要休掉平安侯的独女娶一个青楼妓子,他脑子被门挤了是不是?
要不是凌诚勋是世子妃的亲哥哥,他真想一剑杀了那个蠢货!
明世子面色黑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