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放你走!”江河坚持着,不肯退让。
“你别忘了,你只是我的下级,无论我做什么决定,都跟你没关系!你没有资格违逆我!你再不让开,我现在就杀了你!”朱汉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又往里深了深,顿时红着一双眼睛,朝江河怒吼道。
“恕我不能放行!即便是违逆你,我也不能放过他!”江河坚持道,握刀的手紧了紧,面色坚毅决绝,“来人,给我把他们都抓住,带回去复命,如有必要,可以斩杀!”
“我看谁敢!别忘了谁才有资格命令你们!”朱汉一惊,他没想到江河竟敢不听他的话,执意要抓住他,还说要杀了他,顿时怒了,“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竟然敢听他的话来杀我!等我回去,必定要好好向上面反映!”
那些官兵顿时畏缩不敢上前,握着刀不止如何是好。
“既然他要向上面反映,找我们的麻烦,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他如何?”江河面无表情,淡淡地道。
话音刚落,江河就冲了过来,身后的大批官兵顿时围着圈冲过来,势要将他们围在中间斩杀。
“好你个江河,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朱汉眼前一花,就看见刚才还跟在他身后毕恭毕敬的大批官兵手握大刀面目狰狞地朝他冲了过来,心中一个闷痛,差点没郁闷死。
沙昆勾了勾唇,就在所有官兵群起而攻之时,他一个跃起,踩在朱汉的头上跳出了包围圈,甩出两包毒气粉,用力向前跑去,将后面的官兵远远地甩在后面。
朱汉不知道跑了多久,两条腿都麻了,扭头看后面确认不会再有人追着他的时候松了口气,歇了一下,刚抬头准备继续走,忽然发现不对劲。
刚才还到处都是官兵巡查,怎么一会时间就没人了?他刚才一路跑得毫无阻拦,太奇怪了!
突然一道光束落在了脑海里,劈开了堵塞的思维,他顿时心惊肉跳。
刚想转身就跑,结果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面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右上角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凝重中带着几分俏皮,给人一种格外诡异的感觉。
“你你你……你是谁?”来人身上自动散发出来的杀气让沙昆不寒而栗,这个人简直和老大发怒时一样可怕!
黑袍男子开口却是一口极为嘶哑难听的声音,“本来想让你晚点死的,没想到你发现的这么快。”
沙昆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一直跟在他身后想通过他找到他们据点的人,只是这副打扮……“您是磬北山庄的人?!为什么会跟着我?我什么都没做,没有得罪磬北山庄!”
黑袍男子咧嘴笑了,笑声嘶哑苍老,“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就该死。更何况,你们存在的本身,就得罪了磬北山庄。”
话音一落,沙昆的脖子上突然多出来一条血痕,来不及说出的话被永远的留在了喉咙里。
黑袍男子提着已经歪脖子的沙昆,消失在了无人烟的小路上。
几滴血落在满是枯叶的路上,很快就被卷起的枯叶覆盖,一点痕迹都没有。
骊清宫内,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终于等到了白挲走出来。他拍了拍身上满是血污的衣服,凛然道:“好了,进去看吧。”
说罢,便挥挥衣袖走了,根本无视了身后包括皇上在内的一大群人的挽留。
苏诺躺在床上,刚刚睡醒,头发被墨纤尘梳过,此刻柔软的垂在耳边。她靠在枕头上,胳膊和脚上的伤经过白挲处理,都包扎着不能动弹。想起来行礼,皇上大手一挥,让她好生待着。
“诺儿,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伤得这么重?”苏程蹙着眉头,终于有了机会问道。
“是啊,嫂嫂你快说。”墨语烟道。
苏诺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他伤得很重,应该不会自己去找大夫,肯定是让人去把大夫请来。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很有可能背后的力量很强大。
应该立即控制住城里城外所有懂医的人,不能局限于大夫。找到人了能抓住就抓住审问,抓不住就放走,先不要打草惊蛇,背后悄悄跟着,看能不能找到老巢。要是被发现了,就杀了,高调的让那些人知道下场。”
皇上赞叹的点点头,“果然聪慧。”也够狠。
墨晞晔点点头,“本宫这就去办。”
别人不能擅自进出,而身为太子的墨晞晔和皇上却是可以任意进出。因为没有人会怀疑太子自己犯蠢,闹出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来。
墨纤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