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二表哥他懂事了就好了,二表哥爱闯祸,那就关起来不让他有机会闯祸就是了。二表嫂年纪大了,得好生休养着,横竖不是第一胎,二表哥还有一儿一女,没有多大关系的。
只是诺儿听说,二表哥当着青楼那么多人面前说要承爵,这是怎么回事?”苏诺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凌诚勋怎么惹得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生气,她就提起来。
镇国公夫人面带怒色,恨铁不成钢地道:“他别想!那个混账要是承了爵,家里就要闹翻天了!他大哥成熟稳重,怎么他是个这么个样子,真是让我和你舅舅操碎了心!”
苏诺轻笑一声,“舅母说得是,大表哥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若是承了爵,才是能把镇国公府发扬光大呢!”
镇国公夫人略带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郑重地看着她又道:“诺儿,你和尘王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怪舅母多嘴,只是我们是一家人,镇国公府,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比如……”站队。
苏诺瞥了一眼镇国公夫人,原来这才是她来找她的最大的目的。
“舅母,时候不早了,不如留下来陪诺儿一起吃顿饭吧?诺儿一直想上门笑舅舅舅母唠嗑,一直没有时间,等诺儿过几天伤好了,就去镇国公府找舅舅舅母好好聊聊天。”苏诺给镇国公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隔墙有耳不宜多说。
她知道镇国公夫人什么意思,是想问清楚她的打算,好考虑该如何站队。只是她是不会告诉镇国公夫人真话的。
她连蜻蜻飘零都没有告诉,就是怕知道的越多风险越大,她又怎么会告诉镇国公夫人。
她和墨纤尘现在是非常时期,由于她的身份,他的身份,他们这个恋爱谈得十分小心,很多事情都都不能表露出来。
一如她受伤墨纤尘不能明着关心,甚至一个担忧的眼色都不能表现出来。一如别的女人求爱墨纤尘,她不能站出来宣布主权。
告诉了镇国公夫人就相当于告诉了镇国公,告诉了镇国公就相当于告诉了凌诚恩,告诉了凌诚恩就相当于告诉了他媳妇,告诉了他媳妇就相当于告诉了……
这其中牵扯太大,她经不起一点风险。
镇国公夫人也知道苏诺的顾虑,当即道:“不了,你二表嫂身子虚弱,我得回去照顾你二表嫂。诺儿,你是个聪明的,舅母今日跟你说得话,你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舅母就不多说了。你二表哥犯下的错,舅母代他向你道歉,你不要往心里去。”
苏诺也不留她,笑着摆了摆手,“舅母,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诺儿就不送舅母了。诺儿过几天就来府里找舅母。”
镇国公夫人擦了擦脸,理了理仪表,向外走去,“好啊,舅母就在府里等着诺儿来。”
送走了镇国公夫人,苏诺活动了下脖子,下地倒了杯水喝。进来服侍的一个小宫女看见了,差点吓哭,连忙跑过来扶着她,“苏五小姐,您伤势重,千万不能随意走动啊!伤了哪里就不好了!”
苏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是胸口中了一刀,又不是腿被人砍断了,怎么就不能下地走路了。她以前受过的伤不知道比这严重多少,她照样一手握枪一手扔手榴弹,和几百人打,这么点伤就这么矫情,她会越来越娇气的。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可就难了。
她正无语着,蜻蜻飘零就回来了。她忙问道:“怎么样,东西送到了吗?”
“送到了,小姐放心吧,西曜太子很高兴呢!”飘零解下披风,放在一边。
蜻蜻把叶玖熙最后说的话重复一遍后,苏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笑得蜻蜻瘆得慌,她才道:“小伙子套路挺深的啊,竟然敢泡我。让他来,我保证不玩死他。”
蜻蜻飘零:“……”
西曜太子,我们替你默哀。
“苏诺,你给本公主出来!你滚出去,不准住在这里!”门外传来叶沁言怒不可遏的声音。
“你们给本公主让开!苏诺,有本事你出来!躲在里面算什么,缩头乌龟!孬种!”叶沁言看着偏殿门口那守着的一重一重侍卫,黑了脸。比她门口的侍卫都要多,这是什么意思,怕她对苏诺不利?
因为骊清宫是皇上赐给叶沁言住的,苏诺只是因为受伤暂时住几天,所以叶沁言住的是正殿,苏诺住的是偏殿。
叶沁言一想到自己刚才受到的屈辱,气就不打一处来,蹭蹭蹭地跑到偏殿门口,朝里面破口大骂。
苏诺连眼皮子都没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