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晚上,终于到了一个小县城里。苏诺把驴卖了,用卖马的钱和卖驴的钱又买了两匹马,白天睡觉晚上赶路,走了十几天才终于到了北成皇城。
好不容易到了北成,钱一分不剩,苏诺只好把两匹马给卖了,这才有钱住宿。
蓝溪寒抱着一大桌子菜大吃特吃,苏诺默默地数了数钱,这些钱,十天都支撑不到。她有些后悔没有多带一些银子出来了。
“你怎么不吃啊?”蓝溪寒啃着一只鸡腿含糊不清地看着她。
“吃什么吃,都没钱了还吃!”苏诺郁闷地将钱放好,“有没有什么办法快速赚钱的?”
“偷、抢,实在不行可以学我碰瓷。你看我这碰瓷,不就赖上了你了么。”蓝溪寒颇为自得。
“亏你还是出来混江湖的,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苏诺鄙视地瞥他一眼,“要是你偷得是人家的救命钱怎么办?小孩子家家的,劝你不要背命债身上,会有报应的。”
“嘁,说得好像你背过一样。”蓝溪寒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就知道我没有?”苏诺摇了摇头,眸中深了深,她这一辈子杀人无数,凡是和她亲近的人都死了。
她把蜻蜻都留在了皇宫里,是因为她知道墨纤尘会派人照顾好她。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蜻蜻跟着她奔波劳累。有一个飘零就够了,她不想再来第二个飘零。
“你和我年纪差不多,不要老用这种好像你是过来人什么都懂就我不懂的语气。”蓝溪寒不满地嘟囔道。
苏诺笑着摇摇头,目光看向了外面。
街上的行人都纷纷退让到两边,恭敬地跪下。一条红毯缓缓摊开,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前进,前后一大群护卫,都护着这辆马车。
马车通体泛着金光,印有皇权象征。拉车的马都是汗血宝马,街上所有的人都是自发地跪下,没有任何人逼迫。
可见马车内的人非富即贵,且十分受追捧,在北成百姓的心里极受爱戴。
苏诺撇撇嘴,看向蓝溪寒,“这马车里谁啊?”
“我第一次来北成,我怎么知道。”蓝溪寒头都没抬,直接道。
苏诺被噎了一下,她怎么就忘了他是个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吃的吃货呢。
苏诺无意中偏头一看,客栈里无论是小厮还是客人,都已经自发地朝着外面跪下了,模样虔诚而崇敬。
苏诺被震撼了,这架势连皇上都比不上啊。
蓝溪寒听到她的抽气声,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呆了,“我的天,这是怎么了?我没有钱给你发红包。”
“你说什么浑话呢,摄政王殿下在外面,当心听见你这话抓你去坐牢。”小厮连忙提醒他道。
“摄政王殿下?”苏诺愣了愣,北成的摄政王竟然架势这么大?
“是啊,老头你不是我们北成的吧。”跪着的一个人看着她道。
“对啊。请问一下你们这是?”苏诺问道。
“你不知道这很正常。”那人一提起摄政王,就满是骄傲,“我们北成的摄政王殿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
四年前四国差点开战,北成成为众矢之的,三国要联合起来打北成,皇上都没有办法,是摄政王殿下献计解决了问题。不止如此,还让其他三国狠狠摔了个跟头,自此不敢再打我们北成的主意。
从那以后,皇上便让他做摄政王殿下了。皇上是十分器重摄政王殿下,大权全部都交给了摄政王殿下,而摄政王殿下也将北成治理得越来越好,欣欣向荣。
所以北成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凡是摄政王殿下所到之处,必受万人敬拜,不得一人玷污。”
“咱们摄政王殿下的功绩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自从摄政王殿下掌管我们北成以后啊,你瞧瞧,把西曜和南启都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呢!”又一人忍不住说道。
“摄政王,也就是很有钱了?”苏诺双眼放光,眸中闪过一抹慧黠。
“当然了,你看摄政王殿下用的马车,都是全金子做得,全天下至此一辆,是皇上亲自为摄政王殿下打造的。车身还有皇上的亲笔题字呢!”一人道。
“我要是抠一点下来,够买几百只烤鸡了。”蓝溪寒双眼放光,目光锁在了正经过的金马车上。
“摄政王殿下脾气怎么样?”苏诺挑眉笑了。
“好啊!据说摄政王殿下有一年微服出巡,路遇一窝山贼,摄政王殿下把他们打趴之后不仅没有处罚,反而还给了他们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