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的脸瞬间就变了,“没钱?没钱你们吃什么啊!是你们自己说要上的,没钱还装大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在我们这里撒野。”
被他这么一说,苏诺才想起来这里是磬北山庄旗下的。老板……那不就是墨纤尘么?她怎么那么笨,差点就撞他手里了!
苏诺咬牙,戳了戳蓝溪寒,“你那把剑挺值钱的,给他吧。”
“凭什么?我的剑是我爹给的,打死也不能给别人的。要不然我早就当了买吃的去了,怎么可能沦落到两天没吃饭。”蓝溪寒坚决道。
“都是你吃的!”苏诺气结,打开包袱,从里面拿了根簪子出来,丢给小厮,“你好好看看,这可是真得。价值连城呢!”
“我去,你不早说,居然有这么值钱的簪子。小爷可是首饰堆里混大的,火眼金睛!就你这根簪子,我爹的那些小妾所有的首饰加起来都不抵你这个。”蓝溪寒果断震惊了,“想不到你不是很有钱,你是相当的有钱啊。”
“所有的首饰……你爹这么穷啊。”苏诺肉疼地看着喜颠颠地看着簪子的小厮,恨不得把蓝溪寒这个败家玩意儿拖出去暴打一顿。
那可是她成亲时头上戴的啊!她就带了一根九头凤簪当作是纪念,准备打死也不卖的,结果就这么交给别人了。
“妾嘛,我爹就是哄着玩的。真正的宝贝都在我手里看管着呢,我娘的一盒胭脂水粉都是我一个月的食粮。”蓝溪寒目不转睛地看着簪子,“把簪子给我拿去当铺当掉,就算那当铺掌柜不识货,起码也有一百两。”
“算了算了,赶紧走吧。”苏诺推着他往外走。
“你才是真正的败家啊。”蓝溪寒啧啧出声,“老实交代,你还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就你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吓倒一片人的,你到底从哪弄来的这么多宝贝。”
“你这么关心做什么,跟你又没关系。反正我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苏诺推着他往回走,有些感叹地道,“不如以后就住在北成好了,开家店赚钱过日子。”
“不行,你说好带我回南启的。”蓝溪寒十分不赞同。
“又没说不带你回去。”苏诺叹了声,和他一起走回客栈。
小厮喜滋滋地将银两和簪子交给掌柜的,“掌柜的,方才来了两个有钱的主,给了这个簪子。”
掌柜的拿过来一看,惊了惊,连忙问道:“那两个人呢?男的女的?走了没有,快带我去看看。”
“刚才走了。是两个男的,当中还有一老头。掌柜的,怎么了?”小厮不解地问道。
“你怎么不把人留下来啊!我的天啊!”掌柜的懊悔地捂脸追了出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掌柜的,怎么了?”小厮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懵懵的问,“难道我闯祸了?”
“你闯祸了,你闯大祸了!”掌柜的痛不欲生,转身就回了房间。
于是没多久木染就收到了密函,立即汇报给了墨纤尘:“主子,天下第一酒楼的老板回禀,据说有两个男人吃饭时先是给了这个荷包,差五两后又给了这个簪子。这个簪子,是宫里制品,是主子您吩咐给皇后娘娘专门打造的,天下独此一套。”
木染说完,将荷包和簪子都递给了墨纤尘,又道:“上午回宫途中,路遇一个老汉和他儿子,他的儿子倒在了我们路前面,属下给了银子送他们到医馆。但是银子一分不少,连带着属下的荷包都一起出现在了这里。属下猜想,那两个男人,就是皇后娘娘和蓝少主。”
墨纤尘接过荷包和簪子,荷包是磬北山庄定制的,内侧有磬北山庄独有的印记。簪子是苏诺成亲戴的不错,上面还有很小很小的刻字:慧瑄皇后。
“碰瓷?他们来北成了。”墨纤尘眸中泛着笑意,摩挲着手中的发簪。
易容成两个男人碰瓷,还是在摄政王面前。除了她这么滑头也没别人了。
送去医馆结果去了酒楼一掷千金,最后没钱用这发簪抵了。说明她现在十分缺钱。
“是的。那个老汉面容尤为丑陋,我看第一眼时惊到了。当时没往这边想,想来应该是皇后娘娘特意的。”木染回想了一下,他们苦苦寻找的皇后娘娘居然就在他面前,他居然没有发现,而且还向她提供了继续跑路的路费,他也是蠢了。
丑到那么不敢相信,他竟然没有一丝怀疑,明知道苏诺会易容术,还那么傻傻地给钱她,估计她都要笑死了。
“吩咐下去,不准再出现任何碰瓷现象。”墨纤尘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