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欲哭无泪,都说女人吃起醋来可怕,男人吃起醋来更可怕!
鄀笙好笑地看着她,“不去哄哄?”
苏诺一口喝掉已经冷了的茶,“说得多错的多,不去。”
“你变了很多。”鄀笙眸中深了深,让人看不去心绪。
“哪里变了?”苏诺挥手将竖着耳朵准备听八卦的蓝溪寒赶了出去,把门重重地关上。
于是某个刚刚走出房间门的男人听见这话,醋意更深了,偏偏木染还在他耳边禀告道:“王,王妃没有出来,还把蓝少主给赶了出来,现在正和天师两个人在房间里谈话。”
墨纤尘意味不明地勾唇冷笑,抬步直接向外走了去,脚步半点停留也没有。
居然一句安抚的话都不说,反而把人都赶了出来两个人在房间里打情骂俏?胆子越来越大了!
“变得开朗了,也变得学会隐藏了。”鄀笙微微笑着,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是嘛?人都是会变的,你倒是比以前多了一种看透一切的温柔。”苏诺搓了搓手,撑着腮定定地看着他。
鄀笙轻轻笑了一声,“看样子,阿柠你终于懂了情为何物。”
“说得好像我以前不懂一样。”
“以前,你是故意不让自己懂。现在……”鄀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反正白捡了一世,已经足够了。”苏诺微微垂眸,移开了视线。
“阮橙应该长大了吧?当初她还是个小丫头呢。”鄀笙心照不宣地转移话题,眸中温柔。
“可不是,比我还高一厘米了,还是那么几下三脚猫功夫,还不够我一指头戳过去的。”苏诺笑着道。
“看来我错过了很多精彩的事情啊。”
“对啊。对了,你怎么会也穿越了?而且还是天师?”苏诺歪了歪头,不解地看着他。
“十年前,我睁眼醒来,就躺在一个无人谷里。身受重伤,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被游历四方的天师带了回去。天师认我为弟子,教我天法授我武功。”鄀笙缓缓解释道。
“那你怎么会和尉迟雪凝认识了?我听她说,你们是朋友。”苏诺瘪瘪嘴,想到尉迟雪凝她就各种气闷。
“两年前我曾到过西域,师父临终之前,命我带他到西域去取药,到了西域,师父便走了。办完师父的丧事,我就一直在西域寻找师父所说的药。也是因此,结识了她。”鄀笙也想到她教尉迟雪凝追摄政王的事,不由得弯唇笑了笑。
“那你来北成是有事?”苏诺瞥见他在笑她,更加郁闷了。
“嗯,差不多了。”鄀笙目光落在她脖子上戴着的坠子上,目光有些深邃,“这坠子,你从何处得来?”
苏诺低头一看,原来那条玉坠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了出来,她伸手给它放进去,“我也不知道,几个月前忽然就多了一条坠子,我看这玉坠子挺值钱的就戴着了。”
哎?墨纤尘说她喝醉酒后一直叫着鄀笙的名字,难道难道那一晚陪着她的人是墨纤尘?这么说来……“我想起来了,是摄政王给我的,这个坠子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坠子,外面看起来是玉,内里却注入了一种药虫。但凡这坠子碰到了血,里面的药虫就会发出光亮,更能散发一种吸引同伴的气味。这种药虫十分罕见,一般被人抓住用来做追踪引。”
鄀笙了然笑笑,目光落在她脖子上不小心露出的痕迹,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他对你,很用心。别辜负了人家。”
“有一次我遇险,黑夜之中好像是看见这坠子发光了。我以为是夜光的就没在意。”苏诺捂着坠子,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说是墨纤尘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她戴上了这条项链,那么她那天掉入悬崖被他救了,就能说得过去了。应该是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血,牵引着拥有药虫的墨纤尘朝她赶过来,墨纤尘才能及时救了她。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不只是她动心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动心了。
苏诺想明白了,忽地扬唇笑了笑,拿下坠子在手中把玩。
“然后他救你了?”鄀笙已经猜到了,他有多了解她啊,能让她想起来就笑得这样甜蜜,大抵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动了心。
“对啊。不止一次,几乎每一次落难之时,不顾一切来救我的只有他了。曾经我以为是因为别的原因,不过都已经没有关系了。”苏诺弯唇笑笑。
“能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吗?”鄀笙微微笑着,眼里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