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长歌并没有显得十分生气,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落长锦道:“这就是你的男宠?脾气挺大的啊。有时候,宠物并不能一味地宠,否则宠过头了,连主子都敢欺负。”
这意味所指,再蠢得人都看得出了。这分明就是针对她,冲着她来得。
“看来大皇子很有心得嘛,想来早前听说残疾人都会变得对事物更加珍惜小心,有很多寂寞空虚的残疾人都会养上一群小宠物,也不带回家来,而是藏在外面,每天就享受着宠物给予的关心。”苏诺不甘示弱,将落长歌多年以来的痛处直接翻出来戳。
一个毫无反应,一个被戳到痛处。
落长歌面色很明显僵硬了起来,眼中寒了寒。腿疾始终是他心头上的一块病症。哪怕已经好了,几十年来的折磨也如影随形。
落长歌盯着她的目光森冷而残忍,似乎已经在预料她的死状了。
苏诺静静地与他平时,没有得意也没有自卑,平静的如一个大人看待稚龄孩子气的小孩子闹腾罢了。
落长歌感到面子上十分过不去,心里郁结了一团火,言语之间更加刻薄:“不过是个贱民,到了东临,以为靠自己的手段得到了风光便意味谁都要高看你一眼宠着你惯着你?”
苏诺丝毫不退让,张口便道:“大皇子仅以个人随便给人扣帽子这样真的合适吗?草民哪里得罪了大皇子需要大皇子这样亲自整治?
大皇子若是看不惯六皇子喜欢男风处处针对我没意思,皇上都已经默许了。大皇子就是再喜欢再吃醋就是再喜欢六皇子也得注意一下世俗纲常。”
他们堵在门口,一个不肯进,一个出不了,就这么堵着你一句我一句,很快便被一大群人围观了。围观就围观,嘴里还止不住的咒念。
楚长歌虽然知道她不好对付,可也没想到脾气这样爆,而且这样无耻不要脸,堂而皇之的给他安兄弟不伦的头衔。
“很好,牙尖嘴利,我会让你后悔有这么与我作对的一天的。”落长歌偏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苏诺的身子一颤,见他一副胸有成竹淡然自若的样子,一股无法言喻的寒意涌上心头。
他这样笃定,到底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冲着她来,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苏诺想不明白,而落长歌也转身踏出风居阁,他身后的两个随从只是看起来是随从,实则武功高超的高手,随身带着刀,一亮出来众人便晃了神,那人身形一移便消失不见。
“怎么办?会不会受到他的报复?”苏诺哆哆嗦嗦地从解雇的事中抬起头来,被他牵着走出去上了车。
“估计会。大皇兄一向小心眼。”落长锦毫不客气地将脚丫子上的鞋脱下,舒适的坐大马车上。
“那怎么办,他要是报复我,你可不能不管,我都是因为你才冲上去和他顶嘴的。”苏诺现在无比后悔,自己怎么一时冲动就自掘坟墓了。
意识到来者不善,她应该脚底抹油趁乱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