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长锦回来后又匆匆离去,苏诺问他才知道,东临皇果然没有提遗言的事,而且还准备找神医来给他解毒。
话里的意思像是在暗示,谁把神医给他找来治好了他,他就承认谁有能力,把皇位传给谁。
而且落长歌竟然说,他知道谁认识神医,认识又有什么稀奇,她还认识呢,这毒就是神医让下的,管他找谁去,都不可能解开。
他们皇子公主之间的约定是每天两个人轮着换着床前伺候以表孝义堵住悠悠之口。今天是落长泽和落长离守在床前,其他人估计都忙着找神医去了,连没有几个得用手下的落长锦也到处忙活着。
苏诺笑着眯了眯眼,她只用打探一下皇上有没有单独留谁就知道他的选择了。
如果神医说,他这毒,只有龙魄草能解,他会不会把东西拿出来给自己治病呢?她很好奇。
苏诺坐在书房里笑得像个狡猾的狐狸,提笔写了一封信,她知道磬北山庄的人在暗处保护她,遂站在没有人的空院子里喊了一声,果然有黑衣下属走出来。
苏诺将信交给他,让他送给林夕桑,然后便走回了书房里看医书。
大约傍晚的时候,落长锦还没有回来,段雨燕走过来敲门,“贺公子。”
“门没有锁,你进来啊。”苏诺觉得稀奇,从她回来就没有看见的人咋突然来找她了?
段雨燕推门进来,脸色有些苍白,虽然极力掩饰,可她还是看见她的眼眶红红的,眼睛有些肿,疑似大哭过。
“怎么了?过来坐。”苏诺指了指桌边的凳子,示意她坐。
段雨燕怎么了?难道落长锦没有带她去宫里她就哭了一场?
段雨燕摇摇头,没有坐,道:“贺公子,明日便是殿下与我的大喜之日了,我必须回去了。殿下他不在,若是回来了,麻烦告诉他一声,明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千万别忘了,我在府中等他。”
“哦……好的。用了晚膳再走吧?”苏诺明了,原来是为落长锦冷落了她,没有亲自送她回去难过啊。
“父亲母亲准备好晚膳了,准备招待我作为出嫁前最后一顿晚膳。贺公子,我走了。”段雨燕看着她,欲言又止,还是道,“皇上他病重,殿下肯定很难受。贺公子就不要惹他不开心了,照顾好他。”
“嗯……”苏诺有些郁闷,她看上去像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吗?
段雨燕回头看了她一眼,朝外走去,背影孤单萧索。
远在北成的摄政王殿下也收到了快马加鞭送来的自家娇妻的信,虽然面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拆信的双手却是飞快。
信封上写了几个字:浑蛋亲启。
摄政王殿下从里面拿出信纸来,只有一句话,却让他不由得唇边漾起一抹极淡的笑来,眸中一片柔软。
站在一边的木染不由得好奇,凑过脑袋过去看,信上面的内容一看就出自某个人,张牙舞爪却令人感觉那么可爱。
信的上面写着:浑蛋,我现在吃什么都吐,折腾死我了,要阉也是阉你!
木染刚想笑,便听见自家主子非常认真地道:“她现在害喜很厉害?她喜欢吃什么?”
木染道:“好像是说很喜欢吃酸的东西。”
摄政王殿下“哦”了一声,转个身就下了个命令,差点令木染后悔地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