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灼讽刺一笑,放开了她,看向她的眼里满是不屑,仿佛她是个脏东西一般,“难怪你总勾引别的男人,其实就是为了好让他们为你付出为你死吧。因为墨纤尘是南启皇,你知道墨晞晔必败给他,所以你选择了他。
我还真是没想到,不仅仅是慕成白那个傻子,就连落长安、天师,哦,还有落长安那个蠢货,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的。
你说你这样红颜祸水,披着一副美丽的皮囊,实际上就是这样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怎么惹得那么多男人喜欢你呢?墨纤尘知不知道自己帽子都绿了。”
苏诺抬眸凝视了他一眼,忽地笑得极为妩媚,“原来还有个聪明的。你说我长得这么好看,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墨纤尘他爱我爱得紧,自然不舍得将我推给别人,知道了也不会怪我。只是你杀了我这么多爱慕者,害我失去了那么多靠山,你打算怎么赔我?”说罢,朝他抛了一个媚眼。
颂澜震惊地看向她,眼里满是惊诧,却没有问出口,只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在她和墨灼的身上转来转去。
苏诺移开视线不去看她。
墨灼冷笑一声,极其轻蔑不屑地道:“婊·子就是贱。”说罢,转身就走,似乎一刻都不想停留。
要见他走了,苏诺才彻底松了口气,摸了摸被勒得生疼的脖子,坐回到了凳子上。
有人过来收拾狼藉的地,苏诺偏头瞥见神色复杂的颂澜,拉着她进了房间。
关上门,拿起案桌上的纸笔,蘸了蘸墨,写道:他情绪不稳定,容易被激怒,性子自负心理阴暗,喜欢揣度别人。如果和他对着来,必将激怒他,做出极端的事情来。他认为怎样,我们就装出这样子,他会觉得我们轻贱,对我们不屑一顾,便不会过来找麻烦。
这也是她这么多次和墨灼打交道琢磨出来的真理。只要表现的越贱,墨灼就会越讨厌越不屑,不屑到根本不想看一眼。
而如果她按照自己的性子一味忤逆他、反驳他,他会觉得受到了挑战与侮辱,必将不择手段使她屈服于他,从而获得胜利的快感。
颂澜眨了眨眼,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对于自己之前对她的一点点小误会感到羞愧。
她执起笔,在下面写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都过去了这么久。
苏诺回之:等,等人来救我们。
颂澜回之:真的会有人救我们吗?这里是西曜,我们又打扮成这个样子,他们如何找得到我们?
苏诺朝她挑眉一笑,宽慰道:放心吧,我男人很厉害的。他会来救我们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墨灼带着我们四处奔走,东躲西藏,痕迹处理得又专业,只要他们想,绝对可以找到我们,只是需要时间。
颂澜看着她一脸小女人的幸福样子,有些欣慰有些惆怅地笑了笑。
她现在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好像即使脱离危险,也无处可去。那么生与死,又有何区别呢?她的儿子,已经先一步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