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就在自己身边。她真怕自己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也不见踪影无处可寻。她想大概是她从前太过任性又太胡作乱为了。只因为所有该要承受的东西都已经有一个神通广大的赫连文之来背负,可是等到那个赫连文之不复存在,那些该要有人来承担的东西又要谁来承担呢?她轻轻咬了咬牙,狠狠压抑下心中莫名的怒火。她自然不该气发泄到赫连文之的身上。可是此时此刻,她竟有种不知道该要如何是好的感觉。这段时日里,她却一直都是这样,日复一日。
她缓缓从赫连文之身边走过,却听赫连文之再度缓缓开口道:“你同她……见过了。”
赫连敏兰愣了一下,才缓缓转身走到赫连文之身边:“兄长……你……”她听清了赫连文之方才的话,心中不禁隐隐有些惊讶,若是从前她倒也不至于惊讶如此,可是已经这样一副目空一切的赫连文之,原来还会在意这些事情?她在赫连文之身边坐下:“兄长……能将方才的话复述一遍吗。”
赫连文之却未曾将那话复述,只缓缓抬眼去看赫连敏兰。赫连敏兰一双眼睛转了转:“兄长不愿意将方才的话复述……那就算了。只是兄长……还在意封逐月的事情?”
“封逐……逐月……”却听赫连文之缓缓将那名字复述一遍。他轻声念起那名字时竟叫人从他语气里听得几分温柔。赫连敏兰又道:“封逐月……这个名字,兄长难道不记得了?”她不觉得赫连文之会在短短时间就将“封逐月”的名字也一道忘却,但看赫连文之方才那般举动倒是真想他已经忘却那封逐月是何人。可是若是真的如此,他方才的语气又会这样少见的温柔?
却看赫连文之轻轻点了点头。他缓缓朝着赫连敏兰看了一眼:“你去同她见过了吗。”
赫连敏兰轻轻点了点头:“原来……兄长仍旧这样在意封逐月的事情吗?”
赫连文之没有开口作答,只是用那双目光平静的双眼凝视着赫连敏兰,却是自始至终都只言不语。沉默许久,赫连敏兰才缓缓开口道:“敏兰不知道兄长究竟是什么意思。”
赫连文之轻轻摇了摇头,继而竟是缓缓起身离开。赫连敏兰这才也跟着站起身来:“封逐月说想要同兄长见上一面。兄长以为如何呢?”
听着赫连敏兰方才那话,赫连文之似是一怔。
赫连敏兰又道:“就在明日。”
赫连文之似乎也将这话听了清楚,却仍旧未曾开口,只微微低下头去,似乎略有所思。赫连敏兰见此状况,又道:“封逐月说……无论如何都要见兄长一面。”
却看赫连文之缓缓抬起头来,他眉头稍稍一皱,在听见赫连敏兰方才那话时他已一个转身进了里屋,真有几分逃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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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封逐月同样早早就醒来。她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在赫连敏兰面前说过的话,心中却是微微一颤。不多久丫鬟木玉如往常那般进到封逐月的房中伺候她梳洗。木玉看封逐月神情凝滞,心觉封逐月定是有什么心事,却也不好开口询问。只伺候封逐月梳洗好,又去准备早膳去了。这一日看着同平日一般寻常平静,封逐月寻思着白日里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去到赫连文之那里。她未曾和赫连敏兰说定具体时间,自也不用着急。她这一日清晨和平素一样练过武,身边虽然已经没有锦瑟在一旁监督,封逐月却已经习惯。她独自一人在后院的时候她院中的丫鬟多数都不会随意来打搅。
也许因着正是初春时节,天亮的越来越早了,这日的天气又是极好的,清晨里便出了太阳,也不大冷了,封逐月想着也许再过几****也终于可以减些衣服了。她从后院回到屋中,刚好遇上身边有丫鬟正巧从旁边经过,那丫鬟一见到封逐月,当下有些激动。封逐月却是顿觉疑惑。却看那丫鬟已经几步跑到封逐月身前已到她身前:“小姐,四小姐说前来拜访小姐。人已经在大门外了。”
封逐月听了之后先是稍稍一愣,这才明白那丫鬟方才那般激动竟然是因着四小姐突然拜访。封逐月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四小姐?”她不知自己和封妙之还有什么交情,封妙之所来必定不坏好意,可若说封妙之眼下来是有什么目的,封逐月着实不知封妙之是打这什么主意。
那丫鬟自然也不曾想到封妙之竟会在大清晨来封逐月这儿,她只小心翼翼只道:“四小姐亲自来的,身边自带了两个丫鬟,说是闲来无事便要拜访小姐。四小姐似也不着急,只让奴婢们进来通禀。木玉姐姐今早有事出去了,奴婢只得直接进门来通禀小姐……四小姐她会在外边等着。”
封逐月听了那丫鬟的话,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