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九牛二虎之力,把椅子抵上,解去衣服,泡到木桶里。
跌打过的身子泡入热水中,血行加快,痛更加痛。总要出一身热汗,麻木了,才会好些。纪沉鱼在木桶里又丢了一把眼泪,出木桶时,已经气喘吁吁,快没了力气。
药?在哪里。一个肩头连着手,都不方便。一只手固定药瓶,用嘴巴咬开,倒第一下的时候,准头全无,倒在了大腿上。
这样也好,纪沉鱼马上先把药在腿上揉开。外面又传来恶魔般的声音,许王轻松自如:“那药涂上,要均匀,半个时辰内有人按着推开会更好。啊,你自己来,你慢慢来。”
“殿下,你怎么还不去洗澡?”纪沉鱼的气穿过墙壁,穿过木门,直接命中许王殿下。
琼树冰花中,许王轻衣缓带,肌肤上还有热水的痕迹,悠然轻笑:“我洗过了,谁像你,泡那么久。你是才受伤的人,又不要服侍洗,看你病了,可是要按时赶路的。”
他自以为恶毒的说道:“你以后的主母,我要顶在头上的公主,可不喜欢人晚到。”房里不甘示弱的回出来:“我以后的主母,您要顶在头上的公主,要是知道您半夜不睡,流连在我门外,哼,哼哼,”
“你哼什么!”许王恼火,他自己提安陵公主都恼火,何况是别人!
“只怕殿下你要床头下跪,长跪求饶,你自己担着,可别连累我!”纪沉鱼痛快的出足嘴巴上的气,为了表示自己心情不错,哼着轻松愉快的调子,一不小心,药又倒掉了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