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国相,也许白虎将军没有强抢民田,也没有强掳民女,可是他的家奴郭表的确是做了,这可是证据确凿,我这里有证据!”
简雍看他一眼,笑道:“哦?既然你知道伯光没有强抢民田,没有强抢民女,那为何要以此状告伯光?纵容家奴?笑话!伯光家中家奴无数,他又整日忙于为主公做事,岂能管得了那许多?这条罪名,嘿,顶多算是他管教不严罢了!”
那人无话可说,红了脸坐下了。
扫视站着的众人一周,简雍笑笑,道:“不知是何人,因烈酒醉死人之事状告白虎将军?”
一个人抱拳一礼,道:“简国相,烈酒的确是好东西,可是也的确是醉死人了,我等不能不怀疑是否白虎将军家的作坊出了问题。其实……这也是为大家着想,毕竟白虎将军的烈酒生意,厅中诸位多有参与,关系到大家的切身利益!”
许多人不由点头,符合之声大起。
简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甩甩袖子,漫声道:“这位大人,雍有一事十分不解,可否指教一二?”
那人一副受宠若惊地模样,连称不敢,道:“简国相有礼,指教不敢当,但若是国相有什么疑问,下官必定知无不言!”
简雍笑笑,抱拳道:“既如此,多谢了!”
微微一顿,他道:“这位大人,不知你是否吃饭?你每餐以何物为主食?你所食之主食源自何处?你家是否有厨子?”
那人不解,可还是乖乖答道:“下官自然是要吃饭的,一日三餐不可或缺。下官主食为大米和白面,大米来自店铺里,而面粉是自家所产。至于厨子,自然也是有的!”
简雍点点头,嗯了一声,续道:“那我再问你,难道你会因为怕吃饭噎死,就不吃饭?就不种地,不买大米?就杀了厨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绝倒,有几个人甚至笑出声来。而简雍对面的人,更是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简雍一笑,冲刘备一抱拳,道:“主公,做任何事都有风险,吃饭可能被噎死,喝水可能被呛死,走路可能被马匹或者马车撞死,喝酒,自然也可能醉死!这有什么?就因为某人喝酒醉死了,就要状告伯光,还要彻查伯光的酿酒作坊?这实在是天大的笑话!此等人到底是何居心,请恕臣愚钝,委实不解!”
刘备捋须点头,微笑不语。厅中保田一派士气有所上升,而倒田一派则相反。
接着,简雍再接再厉,道:“至于因为下邳出了几场风月之事,就要求查封梅园的事,呵呵,在我看来,更是荒谬!”
许汜忍不住了,他抱拳道:“简国相,梅园中所演出的几出剧目,的确有助长此风之嫌,查封梅园为何就荒谬了?”
简雍并不答话,他扭头看向许汜,一张老脸上堆满了笑容,捋着胡子连连点头,上上下下打量起许汜,仿佛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许汜被他看得发毛,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发颤地道:“简国相,你意欲何为?”
这话把厅中不少人逗笑了。
简雍摇摇头,止住笑,问道:“呵呵,许文学,不知你家中有几房妻妾?”
许汜道:“我家中四房……”猛然间,他醒悟过来,我为何要回答你这样的问题?他板下脸,不爽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简雍呵呵一笑,点着头,一脸惊奇地道:“哦,四方妻妾?呵呵,看来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嘛!”
这话一出口,不管是倒田一派,还是保田一派的,大家都乐了,大将军府议事大厅如此严肃的地方,简雍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儿来,这太让人不敢相信了,也太搞笑了!
许汜顿时又羞又怒,他颤抖着手指着简雍,道:“你……”
可简雍却不给他说话机会,直接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续道:“许文学,呵呵,我们闲话休提,言归正传!照你的意思,这些个大家小姐,因为看了几场情情爱爱的剧目,就都跑去与人私通了,不知是否?”
许汜想了想,还是正事要紧,便压下火气,道:“正是如此!难道有什么不对?”
简雍满面微笑地点点头,道:“嗯,既然如此,雍……了然矣!”
说着,他猛然转身望向刘备,抱拳道:“启禀主公,微臣要状告文学掾许汜!”
刘备和厅中的人集体一愣,刘备看看一边手足无措的许汜,不解地道:“宪和,大集会如此正式的场合,你可不要胡闹!”
简雍摇摇头,严肃地道:“主公,雍没有胡闹,雍就是要告许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