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天站在走廊上往下看了看,那林二正坐在凳子上托着下巴,
张着个大嘴打瞌睡。林乐天走下去,神秘兮兮地对林二道:“林二,你知不知道昨天后街的张婶儿家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赶紧说来听听!”林二对这种小道消息一下子来了兴趣,也不困了,瞪着个眼看着林乐天。
林乐天道:“来,我说给你听。不过我有点饿了,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你也来,我边吃边讲给你听。”
林二忙站起身,跟着林乐天进了厨房。林乐天眼角的余光瞥见秦蝶衣偷偷地下了楼,往门口溜去。
来到这酒楼有些日子了,这厨房林乐天还是第一次进。这是厨房吗?二十一世纪的厕所都比这干净!这厨房地儿挺大,但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到处都是厚厚的一层油渍,还弥漫着一股子怪味儿。厨房靠里面摆着几口大缸,有用来装水的,有用来装油的,也有用来腌酸菜的。林乐天捂住鼻子看了看那酸菜缸,里面的水黑黢黢的,上面飘着一层沫儿。
这个是……?林乐天指着那酸菜问林二。
林二跑过来,看了一眼,道:“嗷,这个啊,这个是酸白菜,是汪师傅腌的,他每年都会腌上一缸,大家有时候晚上吃。”
林乐天看得反胃,问道:“那老板吃吗?”
林二摇摇头,道:“老板不吃,她人很是干净,嫌这脏。这哪儿脏啊,挺干净的!”他说着便要拿筷子捞点让林乐天尝尝,林乐天摆摆手拒绝了。
“对了,天哥,你刚刚说什么怪事啊?赶紧说啊?”林二问道,这茬儿他一直记着。
林乐天神秘一笑,道:“你知不知道,昨天张婶儿家的酒被一只母猫给偷喝了……”
母猫偷喝酒?这事儿确实稀罕!林二忙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你不知道,那张婶儿事先在那酒里放了安眠药,结果那母猫被麻翻了!”林乐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林二,力图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林二一听,哈哈笑起来,道:“这张婶儿也太厉害了,居然能相出这么损的招儿,接着呢?她把那母猫怎么了?”
林乐天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继续说道:“后来张婶儿把那猫绑在凳子上,审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就把那母猫放了。”
“没了?”林二满心欢喜,还以为自己真的听到了个多怪的故事,结果三两句话没说完就没下文了。他摇摇头,道:“天哥,你这故事也太短了,还没兔子尾巴长呢!”
“哈哈,傻瓜,我逗你的,你都听不出来?”林乐天笑着拍了下林二的脑袋。这会儿秦蝶衣应该已经走了,他也没必要吧林二再拖住了,就松了口。
林二挠挠后脑勺,道:“天哥,我就说嘛,那张婶儿是卖鸡蛋的,怎么会藏酒呢?果然是你在骗人!不理你了,我去外面了,你自己找点东西吃吧。”
林二说着出去了,林乐天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难道不是他?”
这厨房脏成这样,是林乐天始料未及的。他在这厨房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果腹的东西,随便找了个馒头,拿在手里啃了几口,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掌柜福伯已经起来了。老人家瞌睡少睡眠轻,每天这个时候也都是自然醒。福伯这会儿正在拿这个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见林乐天自厨房出来,奇道:“林兄弟,你怎么这么早?”
林乐天笑道:“老板付了工钱,我当然得来早点。不过老板今天不太舒服,所以这店里的装修就靠咱们了。”
福伯听了忙问:“你说小姐身体不适?怎么回事?”
林乐天摸摸鼻子,道:“可能是最近劳累过度吧,方才我上去看她,她说身体不舒服,今天的活儿就先不做了,交给咱们。”
福伯点点头:“哎,一个女孩子,让她如此才操劳,确实是苦了她。”
林乐天见他在算着什么,就好奇道:“福伯,你在算什么呢?”
福伯道:“我在算着最近的花销。你的那一千两银票,这一下子就花得差不多了,我得仔细算好喽,别处什么差错。”
林乐天安慰她:“福伯,别太在意。这些都是小钱,花了就花了。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些钱花了还可以赚,没事的。不过你算算也对,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你先忙着,我这边去安排林二。”
福伯点点头,低头继续盘算着账目。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街上也三三两两的有了行人,摆摊的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