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临昭殿的宫女传回来的情报也说,她好似看开了许多,活得愈发坦然自在了,即便是出了事,怕也不会自寻短见罢?”
冯义林却是十分笃定,拍拍胸脯保证道:“娘娘无需多虑,若是那玉妃厚颜无耻不肯自行赴死,咱们也可以帮她一把。”
“怎么帮?”
听着皇后紧张的问话,冯义林斜睨着地上的毡毯,阴沉沉地笑了几声:“临昭殿既有咱们自己的眼线,就有许多事好办,下药之后将药瓶藏于玉妃宫里,第二日派人去搜查,有了人证物证,还怕指正不得玉妃一个魅惑君主的罪名下来么?到时候...她若还不以死谢罪,就会被宫人唾弃,再不然,娘娘也可以将此事报给太后,太后最见不得宫中嫔妃为争宠而擅用不入流的媚药或媚术,若是叫她老人家知道了玉妃犯下的‘罪行’,那玉妃所承受的,可就不止死这么简单了。”
听着自己父亲在里间与皇后谈论如何逼死玉妃,那样的语气,就好像是要捏死一只蝼蚁般不费吹灰之力,更可怕的是,父亲那样兴奋的语气,好像是嗜血的猛兽一般,叫人悚然一惊。
谈话已了,冯义林也将要告退,冯箬迅速理了一下思绪,便下好了决议,正要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出去,一抬头,却瞥见父亲笑得格外慈爱的脸庞。
饶是镇静如冯箬,此时也觉得手脚发软、头皮发麻,然而为了不漏出破绽,只得弯下腰行了一礼,努力让声线变的平稳一些:“父亲若是谈完了事情,就让女儿掩护您回府去罢。”
冯义林一直盯着自己的女儿,未曾答话,他不说话,冯箬也不敢起身,气氛一度僵持。
就在冯箬以为自己已经露馅的瞬间,冯义林陡然笑了起来:“好,为父也该出宫了。”
听见这一句,冯箬才直起身子微微舒一口气,然而下一刻,她就已经浑身僵硬,像是不可置信似的瞪圆了眼睛,却看不到自己父亲阴鸷的眼神。
“你以为,为父让你听了这么多的东西,还会放心让你回东宫吗?箬儿啊箬儿,为父做这一切,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