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辛苦了,眼下前来,马参军公文中已经说了此次召个位前来的缘由了,因此,想在大军出发前,听听个位的想法。”
张茂笑着迎接辛家父子和张阆几位的到来,张骏等人自知昨夜之事理亏,因此看着这几人也是不敢正视。
“国公明鉴,此次出兵一事,本就是属下应尽的分内之事,只是,属下前来姑臧之后,发觉姑臧城中有些不太对劲之处?”
“哦?何处不妥?”
张茂眉头一皱,张骏压着手下的人不把昨夜姑臧城的混乱报与张茂,因此,这位国公现在还蒙在鼓里。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姑臧城中竟闹起了贼人,而且,极为猖狂,昨夜是犬子与张阆大人爱女的大喜之日,竟然在张府之中遭了贼人闯入,幸好无人有事,只是,这盗贼也太过猖獗了些,竟敢如此,张大人家中尚且会遇贼人,那可想,姑臧城中百姓的生活了!”
辛晏边说,却眼神死死的盯着张骏,张骏倒也不怵他,也是面带微笑的回盯着,嘴角边还不停的抖动肌肉,做着小动作。
“真有此事?”
张茂疑惑不已,要说姑臧城中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那是假的,但是张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之中,竟然会被贼人遇上,显然不是什么小毛贼之类的角色,而是惯匪巨盗了。
“昨夜何人当值!”
张茂厉声问道,空气中徒然凝重了不少,一干人等都不敢大声出气。
“回国公,是王参军当值。”
马岌见没人回应,只好站出来自己回答了。
“王骘现在何处,让他马上来见我!”
张茂今天本来不错的心情当下被打破了,顿时感觉胸闷,又是一阵咳嗽。
“坏了,昨夜说好与王参军一同去张府要人的,可是现在张定已经被北宫垂带出来了,王参军还不知道这事啊。”
提到王参军,张骏倒是脸色微微一变,低声对着身边的卢鸿说道。
“世子放心,属下已然吩咐人手通知参军大人了。”
“那就好。”张骏喘了口气,
“那可不必了,国公大人,昨夜王参军却是带着人手帮着属下满城搜寻贼人,只是贼人狡诈,竟被逃脱,本来昨夜前来赴宴的北宫公子抓住了一个贼人,只是,就有让其同伙接应逃走了,国公,这些贼人可不是一般角色,在姑臧城中都有内应相助啊!”
辛晏痛心疾首的陈词,让张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这事情我知道了,两位放心,本公自会给诸位一个交待,不能让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担心后方的家眷,马岌!”
“属下在。”
“这事就交由你查处,查出来,不管是谁做的,不管是何人,一律严办!”
“诺!”
“这下篓子大了。”张骏低声说着,张定在一旁听着也是心头微微一紧。
“多谢国公,在下一定努力杀敌,为凉州基业努力!”
戏演得差不多了,辛晏也得收回面孔表个态了,今天前来,就是要逼着张茂做出个承诺来,这也是战事即将开始,手中有兵权的他目前能够用的筹码。
“此次南征之事,是骏儿提议的,你们和他商议就好了,老夫就在一旁听着。”
此言一出,辛晏和张阆的脸色也是微微一震,马岌的公文中并未提及谁出任南征军主帅一职,按照常理,应当是职务最高者为之,可是此次南征,看来是国公为了世子建立威信而刻意为之,这样也就能够解释为何冬季最不利动兵之时却劳师远征了。
“此次回姑臧,枹罕城有步卒一千,弩手五百,加上两百骠骑和五百名生羌武士,合计二千人众。”
“金城位置险要,况且匈奴蛮子尚在东面虎视眈眈,所以此次,张慈张大人命我带兵马一千而来。”
两人倒也爽快,三言二语的把要说的说完了,加起来三千兵马,就这么多家底,至于世子大人,您也得看着桌子下单。
“这也太少了吧?”张骏不满意的对着张定低声道,三千人,能够干什么呐?
“这个。”张定心中倒是不同的感觉,那天已经见识过两城的军容了,却是不愧是长期交战之后锻炼出来的军队,战士脸上的肃杀之气就已经让人感觉这些兵士不可小看了,而当初随陈珍出兵冀城,虽然加起来,总共的人马快到一万了,但是机动能力低的惊人,而且最后能够出战的兵力也多是那一千公爵府的亲卫们,侍从,家奴,部曲虽是人数众多,却竟然也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