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起来准备吃饭,刘浪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话说刘药师给上的跌打药挺好使,这才多久,淤青就有所消退了,身上已经不是那么疼痛难忍,可以稍微活动一下。
跟着大伙儿来到校场另一侧,只见几十个伙头兵抬着竹篓,铁桶站在校场边上,列成一排,而一众配军,在最左边排成纵队,从左往右走了过去,领取各自食物,井然有序,不见下午躺在校场上的那股懒散劲儿。
伙头兵发放食物很快,不一会儿就轮到了刘浪,在竹篓里拿了个铁皮碗,领了一个泛着黑黄的大馒头,打了多半碗夹杂着碎菜叶的浓粥,浓粥上又放了一点咸菜,浓粥上还飘着一点儿油星子。
拿着刚领的馒头和浓粥,回到王伍长那边,见几人围成一个圈低头吃饭,就也凑了过去,坐在众人身边,看了看手里伴着油星子的浓粥,还别说这人饿了,吃啥都香!这味儿跟以前吃的海参鲍鱼粥差不了太多。就是没海参鲍鱼....
稀里哗啦连吃带塞的解决掉这一餐,站起身,拍掉屁股上的浮土,顺着人群,回到盛饭的地方把碗放竹篓里,倒也好,不用自己刷碗,估计等会儿伙头兵会统一抬到河边进行清洗。
等所有人吃晚饭,天色也不早了各伍长、什长整好队伍,就带队回军帐了。
王伍长回到帐篷,找了个离自己近的角落,就让刘浪先睡在这儿,说完就掀开帐篷门出去了。
刘浪看看周围全都是这样睡在麻布地垫上,(帐篷地上有地垫)也就个别的能有个衣服盖一盖,便也不好再多要求什么。
话说王老头转身除了帐篷,饶了两圈,发现身后没什么人跟着,就朝着赵都伯的帐篷小跑了过去。
到了门口也不用赵才通传,直接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站定抱了下拳,说道“都伯,今天下午俺观察了新来的小家伙一下午,他一直都在向王大眼、屈有才、牛富牛贵兄弟问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开始的时候甚至还问了什么是九州,那九州这些连幼童都知道的问题,通过这些事情,俺觉得他应该就是丢了魂忘了自己是谁!”
“行,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王老头出了帐篷,再过了一会儿,赵都伯将赵才喊了进来,低声交代了一番,招财的声应是,走出帐篷站在门口想了起来。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怎么杀的布洛克,杀了布洛克怎么还要来这配军营?!”赵都伯低声说了一句,就转回案后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了。
刘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和谁都不熟,也不好问东问西招人烦,只能默默地听周围的人聊天。
听了半天,也没啥对自己有价值的东西,就是知道了帐篷里有一个什长叫马飞,还一个伍长叫周男,加上自己共18个人。整个配军营有两百多个人。按照自己白天数的,一共有15顶大帐篷,赵都伯自己和四个亲兵住中间的小帐篷,也就是说有大概270个人左右。
王富贵回来的时候看到刘浪低着头在哪里扣自己配发的草鞋,就走到他身边躺了下来,“没事儿早点睡,要撒尿拉屎就赶紧去,再过一会儿,天黑了,就禁止随意走动,也不要发出声音,小心违反了军法,我也给你求不了情!”
流浪听到这儿,赶紧站了起来穿上草鞋,走出帐篷看了看,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哪撒尿排水,就拉住身边一个正要点头钻进帐篷的汉子“大哥,我新来的,这拉屎撒尿去哪啊?”
汉子闻言随手朝着树林一指,“随便找个林子就可以了,你最好快点,马上就宵禁了!”说完就钻进了帐篷。
刘浪朝汉子指的方向看了看,小步跑了过去。
到了林子里面,脱了裤子一蹲下,憋了两天的废物就崩了出来!
正拉的舒爽,猛然间感觉林子深处传来轻微的响动,想起昨天凌晨的几头血狼,不禁心里发慌,想要提裤子站起来,可正拉的舒爽,那里止的住,只好抓着裤腰挪到身边树后,小心看着密林。
一边拉着一边小心看着林子,见没再有什么动静,就匆匆拉完准备擦屁股站起来,才发现没有手纸,不禁犯愁,只好从地上捡了几片大点儿的叶子,用左手随便擦了擦,便提着裤子站了起来。
谁知刚站起,便听见“刷”的一声轻响,一直箭朝着自己面门射了过来,事发突然,刘浪连裤子没有提上,根本来不及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