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满月宴。
楚玉蕤吸了口气,不知自己的记忆是否正确,试探地唤了声“展伯伯。”
展舒年顿时眼开眉展,“你还记得……你还记得便好。”
楚玉蕤回头瞧了丹青一眼,“不知展伯伯今日寻我来所为何事?”
展舒年坐在榻上,示意楚玉蕤也坐过去,楚玉蕤想着既然是母亲的师兄,也便照做。
展舒年叹了口气道:“宛漪同令尊成亲后,我便浪迹江湖,除在你满月宴去过楚城一趟外,便再未出现。可近些年,我听说你父母落难,却无法前去相救,如今只剩你同你弟弟相依为命,我想要找你还要费这般大力气,癯仙阁如今能打听些消息,我听说三月你从父将于楚城举行甚么大会,江湖各方人士皆会到达,我想这背后绝不仅是交流大会那般简单。”
楚玉蕤眼神一凛,“展伯伯的意思是……”
展舒年咳嗽了几声,却一咳便如何也停不下来,楚玉蕤替他拍了拍背,展舒年出手制止道:“老毛病了,无妨。”
外头的人听见动静端了杯水进来,展舒年喝了几口水才好了些。
“方才你已瞧见了我的状况,癯仙阁不能一日无主,而你的肩上还有更重的担子要扛……”展舒年顿了顿,“我知道,这般年纪本是承欢膝下,可世事难料,你可愿,扛起这担子?”
楚玉蕤心下了然,展舒年对自己的母亲的情谊她知,他未曾像十皇叔或紫筠一般劝自己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但无论是十皇叔、紫筠还是展舒年,都征求了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