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不说话的苏淮忽的开口道:“陛下,按《华襄礼记》,女子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眼下楚家娘子的父母已经故去,唯一能够决定楚家娘子婚事的便是楚家娘子的从父,可如今,他还远在楚城。”
平王立刻反驳,“长姐如母,楚家娘子虽在安平无长辈,可还有位姐姐,只需问过她姐姐便可。”
华和肃轻咳了一声,眼神望着苏淮,身为礼部侍郎,竟然在自己的君主面前说唯一能够决定楚玉蕤婚事的是楚玉蕤的从父,他又置华襄帝于何地?苏淮发现自己说错了,忙低着头不敢再说。
华襄帝皱眉瞧着平王,苏淮说错了话也便罢了,他一个皇子还不晓得嫡庶之分吗?一个庶女,能算什么长姐?
不懂什么礼仪的白其殊不知为何大殿内忽而便沉默了下来,好死不死地接道:“平王殿下如此心急,不得不叫草民怀疑,平王殿下心悦的是楚家娘子还是楚城呢。”
苏淮抿着嘴低头笑,平王现在就像一只快要炸毛的猫,白其殊的这句话毫不留情的道出了他的真实目的,原本以为他会口下留情,没想到嘴这般毒。
平王还想再说什么,被华襄帝挥手打断,问华和肃道:“十弟的意思呢?”
大殿上的每一个眼神都望向了华和肃,紧张地等待着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