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平日酒量还差不多的她,喝了两杯便晕晕乎乎的。
第二日,她是在骂声中醒来的。接着便是一道晴天霹雳劈中自己——太女于女帝养病期间,不专心于朝堂政治,反沉迷于男色之中,德行恶劣,不配为唐虞后人,贬为黎王,以示惩戒。
衣衫不整地许修篱呆愣愣地看着床榻上躺着的陌生男人,她负了留书,负了自己,也负了唐虞的江山。
一抬头,宣王许修媛的笑却显得格外讽刺。
“太女……太女!”身后马蹄声渐近,许修篱没有再看着搬东西的下人们,回头看见方从马上下来的留行。
许修篱勉强扯起一个笑容,“我已经不是太女了。”
留行叹口气,哀其不争道:“黎王,好,黎王,你现在已经被贬为王,难道你真要这样懦弱地过一辈子?”
“她若想要那位置,给她便是了。”许修篱看出来那是许修媛设的一个局,即便是这样,她仍旧忍让着。
对啊,从小到大,她的性格便是如此,许多大臣都说她懦弱的性子不适合成为一个君主,连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留行冷笑一声,“黎王殿下,你既然生在皇家,便不可能逃得过勾心斗角,你不争,别人也会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