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律师能够在“高强度测谎”下坚持了一晚上已经很出人意料了,没有得到足够的治疗就被丢进黑牢,对任何一个律师来说都是太高强度的折磨了。
所以分局局长大人在冲到黑牢来的路上一直非常担心方恪已经被折磨地太惨,以至于无法理智地思考了。
他以令监视方恪的卫兵惊诧的动作,一下子跳进了黑牢,然后做出了更加让人无法接受的动作。
“方先生,方先生?”他一边深情地呼唤方恪,一边做出和刚刚那个守卫一样的事情,那就是确定方恪的呼吸。
当他发现方恪呼吸虽然不算强壮,但还是比较稳定后,终于舒了一口气。
“快,快给方先生看一看。”这个时候,医生也赶到了,这个医生是被局长犹如催命一般地催来的,他刚刚还在给一个受伤的特工包扎伤口,可是在局长的严令下,他不得不把包扎到一半的那位特工丢下,火烧火燎地来为他刚刚根本不关心的方恪治疗。
“没事的,方先生的呼吸和心跳都很平稳,没事的。”虽然局长的行为很奇怪,但是在医生眼中也没有什么,方恪也许有什么重要情报没有供出来,需要确保他的安全,这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那为什么方先生的手还是那么冷,为什么?你一定要认真检查,就靠这个听诊器可不行,为什么不把有用的仪器带下来?”局长的声音带着发自内心的焦急和痛苦,让守卫和医生都认定方恪肯定是有什么重要情报了,也许是真的和恐怖分子有关系?
“…………”但是医生确实没有办法,局长大人的质问是毫无道理的,虽然这个地方有很多高级医疗设备,但是医生显然不可能把核磁共振机搬下来。
“快,我们一起把方先生抬到医务室去………….”局长大人一边说,一边就扛起了方恪的一条手臂。“搞一个全身检查……….”
“我很好。”这个时候,方恪终于醒了过来,他拍了拍局长的肩膀,表示自己不需要全身检查。
“不行,不行,方先生,这一次你吃了那么大苦,都是我的责任,我没有监管好马克-威利,这个家伙居然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直到这时,守卫和医生才意识到,情况和他们想的似乎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