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一回到商宫,几乎是马不停蹄,迫不及待想要把刚刚得知的八卦消息散发出去,
在侍卫营里和金繁一边吃着烧鹅一边把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哎,你知道吗?”
“何事?”金繁递交宫紫商仅有的一只烧鹅腿,
“远徵弟弟开窍了!”宫紫商神秘兮兮地凑到金繁耳边说,
“这是何意?”金繁不明所以,
宫紫商摇晃着脑袋,手脚并用,绘声绘色说二人如何相爱相杀,情意绵绵,不多时,宫远徵就已经身败名裂了,
奈何金繁是个木头,对于男女八卦毫不关心,他只在意执刃大人的安全和眼前的人是否平安快乐,
看着金繁呆头呆脑的样子,宫紫商没了兴趣,觉得和他唠嗑实在不过瘾,
便揣了一大兜瓜子,逮谁跟谁聊,就连逮着撒扫的宫女也要唠上半个小时,碰见月长老也忍不住八卦几句,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话就传遍了这个宫门,还有人编成话本传看翻阅,
宫尚角放下角宫到处传阅的话本子,沉思了一会儿,不禁开始喃喃自语:“捆绑囚禁,下药逼迫,强制索爱……这些都是远徵弟弟能做出来的事吗?”
细细想来,这么多年来,自己忙于宫门外务,斡旋于江湖,确实疏忽了对远徵弟弟的调教,以至于他不谙男女之事,
想到这里,宫尚角命人拿了一坛好酒,
“阿丑,晚膳不用等我!”宫尚角交代完才反应过来,阿丑不在,去羽宫帮忙筹办执刃大人的婚礼去了,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她了,
徵宫内,宫远徵正和月瑶研究金灿子的其他用处,双方各执一词,一个认为应该用来内服,另一个认为外敷效果更佳,正研究得起劲,
宫尚角推开门,果然见到传入话本一般清秀漂亮的姑娘,
“见过角公子”月瑶行礼道,
“哥哥,你怎么来了?”宫远徵兴高采烈的迎上去,
“我来找你喝一杯,远徵弟弟可有兴趣?”宫尚角示意手里的酒,
“当然有空,难得哥哥相邀”
“月瑶,你去准备几个好菜,我要和哥哥不醉不归”
二人来到院子里,月色皎洁,微风和煦,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喝酒畅饮了,
几杯酒下肚,看远徵弟弟喝得差不多了,宫尚角开始进入正题,
“远徵弟弟,你喜欢屋子里的那个姑娘?”
宫远徵脸色微醺,有些不胜酒力,“嘿嘿嘿”宫远徵傻笑起来,“什么是喜欢?”
宫尚角心里立刻浮现上官浅的一颦一笑,
“哥哥……她叫月……月瑶,是我的药人”
“果真只是药人?”难道传言只是空穴来风?
宫远徵摇摇头,“倒也不是”
“她还亲了我,这里——”宫远徵指着他的脸,“不对,是这里”
宫尚角看着宫远徵的手指慢慢滑下,直至指着他的唇,
宫尚角喉结涌动,有些后怕起来,自己是不是来晚了?
“还……还有别的什么吗?”
宫远徵摇摇头,“没了,就这么多”
“远徵弟弟,你刚刚成年,对许多事情感到好奇都是正常现象,喜欢谁是你的权利,但是记得要负起责任,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哥哥,哥哥是个过来人,多少能够帮到你”
“谢谢哥哥”宫远徵喝醉了,盯着宫尚角发呆,但是认得眼前的人是永远护着自己的哥哥,看哥哥的眼神永远是星星眼,
临了,宫尚角把话本子塞进宫远徵的怀里,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难得见这么……疯狂的话本子,远徵弟弟,你真应该好好看看,说不定里面的东西对你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