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进行到高潮,大家沉浸在喜悦之中,大部分人都开始喝得迷迷糊糊,
宫子羽不想喝多,每一次敬酒时都偷偷与云为衫配合偷梁换柱,
正喝着,传来一股奇香,只让人陶醉其中,顺着香的来源,大家的眼不约而同看向门外,
只见一群蒙着刺绣轻纱的舞姬正踏着铃铛声款款而来,身着轻纱璀曼,魅惑勾人,乍一看恍若仙女下凡,一共九人,倏忽间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领头的舞姬站在队伍中间,她们身姿曼妙,步伐轻快,时而飞身跃起,时而旋转,时而将香袖拂起,撩乱人眼,从容不迫的变化着队形和舞姿,
“这是《轻羽》?”人群里传来一声惊叹,
“何谓《轻羽》?”
“传说中这是神女洛神托梦给人世间传下来的舞蹈,以舞姿变幻莫测,据说能够勾走人的一魂一魄”
有人赞不绝口的议论,宫尚角却似乎在里面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阿丑,
换下平时朴素的女侍装扮,穿上此刻婀娜的衣衫,头上多了些点缀的簪饰,一颦一动都步步生花,果然不是凡品,
宫尚角信手转动着酒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脸玩味的盯着阿丑,此舞确实玄妙………
一向不懂的金繁也专心致志的观看,露出浅浅笑意,
正看得入迷,舞姬们轻飞起来,眼神如炬,目标明确,只冲宫氏三兄弟袭来,
全无防备,瞬间就乱作一团,人群溃散四处逃窜,
宫子羽把云为衫紧紧护在身后,与二名敌人正面对抗起来,
身旁没有别的武器,恰巧宫尚角刚刚献了一把短刃,只能勉强应战,云为衫见宫子羽有些吃力,也加入其中,
祠堂祭祖不能带兵刃,以至于眼下没有趁手的武器,宫尚角只能赤手相搏,迎接敌人的暗器与刀剑,无暇他顾,
宫远徵虽然常年制药,但是身手也是十分了得,一开始没有防备,而后渐渐得心应手,几个回合下来便占据上风,又去帮宫尚角共同抗敌,
再加上金繁的后续加入,一行人很快制服了袭击的五人,押解在大殿里跪着,
喜庆的宴会被搅得天翻地覆,宫子羽心里窝着火,逼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见形势不妙,袭击的五人咬破齿间的药囊自尽,
宫宫远徵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制住其中一个舞姬,给她的嘴塞进麻痹口腔的药粉,
金繁上前去探倒地四人的气息,其他四人皆不治身亡,金繁皱紧眉头,似乎另有隐情
“禀执刃,这舞姬是………是男子假扮的”
金繁的此语一出,众人哗然,这么妖娆的扮相竟然是男子假扮?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仅存的敌人,一介武夫,名声就此败落,从此江湖再无立足之地,
细看之下,四人的喉结露出,想必是使用易容术变换样貌,刚刚激烈的打斗才使他们露出破绽,
宫远徵的药粉很快生效,舞姬无法使用面部力量,既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服毒吞咽,唾液慢慢分泌,从他的嘴里滴落……
舞姬的眼神恶狠狠看着宫门的每一个人,用更加恶毒的看着宫尚角,刚刚要不是他去帮了宫子羽,只怕宫子羽已经成了自己的剑下亡魂,而自己也能顺利完成任务,放出信号有人前来接应………
现在却要跪在这里受此奇耻大辱,辱我男儿身份,
士可杀不可辱,舞姬用尽最后力气,自断一臂,激发浑身的神经和血气,不顾一切的朝着宫尚角飞身袭去,
困兽犹斗罢了,宫尚角根本不放在眼里,轻蔑的看着这五十步的距离她的行动在一点点放慢,
算准了宫尚角的傲慢自信,舞姬趁他毫无防备时射出铃铛里的暗针,
“咻”的一声,一击命中,自己也倒地暴毙,血腥充满整个大殿,
暗针直插心脏——阿丑的心脏,阿丑奋不顾身挡在了宫尚角的身前,
是带着铁面具的阿丑,或者应该说是蒙面献上一舞上官浅,
瘦瘦弱弱的浅浅从来没有那么快过,
在场的众人都在震惊、疑问她怎么在这里,
只有宫尚角全然不顾这些,他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接住他的浅浅,
明明身上没有见血,甚至一滴血也没有,
但是他的浅浅就像花一样,逐渐凋谢了,她的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苍白,唇色乌黑,
“暗器有毒!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