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冰清臻首轻点,此乃大势所趋,透露些与他倒是无妨,“我也是刚刚推测出来,听说教主有意支持司徒越竞选三仙岛主,已派人前去商议细则,若此事属实,那不是和谈也是和谈了。”
“嗯,九叔哪里既然缺钱,不妨先派几个精明的凡人去与那边商家联络一番,寻寻看有何商机,只是行事须谨慎些,莫使机密外泄。”与钱相关的事这老叔一向精明,诸葛冰清并不担心此事会被传的尽人皆知。
“好好,愚叔一定慎之又慎,宫主但请放心。”
提到钱诸葛颖连连点头,三仙岛素来富庶,若两家真的和谈,那其中商机真是无限,为了这条财路,这消息也绝不能泄露了,当下把此事牢牢记在心中,见诸葛冰清端起茶来欲饮,便告辞道:“那愚叔不打搅宫主了,这就下去操办这些事体。”
“嗯,我就不留九叔了,那沈珉之事务必尽快办妥。”诸葛冰清轻啜了一口香茶,“是了,三日后他的入教仪式我也会到场,你们的修为看不住此人,心誓莫叫他蒙混了过去,嗯,这颗渡厄金丹既是他送与九叔的,你便拿去罢。”
诸葛颖喏喏连声,接过丹来退了出去。
出了仙宫正门,时辰已到了未正三刻,阮元此时也刚刚出来,二人又在迎客台相遇。见阮元面色阴沉,似是此行不顺,诸葛颖心中暗喜,却也作出一副沮丧模样向他拱了拱手,也不搭话径自去了。
阮元刚吃了孙承恩一顿臭骂,说他因小失大因私废公,命他自行设法还回人情,心下正恼,此时见诸葛颖似也是一脸晦气,心中稍宽,胡乱还了个礼也自摆驾回府。
一路走还一路琢磨,不知为何真人如此看重此人,非要自己还他的礼,自己试探时虽法宝被他神通敌住,但一则形势所限大家都未出全力,二则就算他神通强些又如何?自己是剑修,一身本领都在剑上,虽说对方应也是个不错的剑修,可他这个无名之辈的剑怎能有我的剑好?道行法力那更不必说了,这等人就算投了诸葛家又如何,斗起来只怕自己不消几剑便能将他结果了。
因这事叫真人臭骂,阮元自觉甚是冤枉,可真人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与那诸葛冰清一样都是在不周法会上得过名次的绝顶高手,他远远不如,真人都夸赞此人,他也不便当面诋毁,只得将郁闷留在心中,一路愤愤的回到了自家殿前,见廉布正在等候召见,便传来询问。
廉布上殿便将今日法司之事一五一十道来,自然力陈是受了钱澄的怂恿才铸此大错。
阮元听罢如火上浇油一般,哪管是谁怂恿,立时勃然大怒,正愁无法还那人情债,你们还又给添上一笔,气得将钱澄也传了来,连同廉布一并大骂一通,将在孙承恩那受的的气全撒在了这俩身上,当场下令全部摘了顶戴,贬官三级,远远的发配去了矿区。
这钱澄也算是闭门家中坐祸打天上来,本是想借这小小之事敲打一下立场有些不稳的董复,谁承想这一敲把自己帽子敲没了,也是这人不能乱起歹心,人在做天在看,谁说没有报应?
不提那两个倒霉鬼哭天喊地的下去,阮元自在殿中寻思,既然如此,倒是有了去见他的由头,于是唤来随侍询问沈珉现下行踪。
他们派去跟随沈珉的人虽被拒了,但是这等道行的散修怎能放任他在城中不管?便是为了城池安全也得紧盯着,故此早就命专人通过守城大阵的彻地镜时时观察他的行踪。
当下便有随侍上来禀报,沈珉与他两个女弟子及一猫一狗自未初出了仙府之后,先在玉河大街闲逛,接着被一个因躲避车辆而摔伤的老妪所讹,叫几个巡查又带回了仙府,后面的事因仙府大阵所护观看不着,但过了不久他便带着弟子宠物出来,往西向长乐村方向行去,看上去心情还不错,一路吃了几样本地著名的小吃,在七宝林买了几味筑基用的上好丹药,又在天孙坊给两个弟子定了几身上佳的法衣,于未申之交到了长乐村,现下正在与村长攀谈。
阮元闻报沉吟了片刻,有了决断,立刻吩咐轻车简从,摆驾去天香书院。
随侍们听了均有点发楞,这时辰去那种地方是不是有些太早了?而且大白天的叫人见了影响也不好啊,不过被阮元冷冰冰的目光一瞪,立刻都做鸟兽散下去备车,转眼一行十数辆车又出了仙府,一路向南绕过凤山又飞了半刻便到了位于城南得胜门的天香书院。
车驾刚停在书院门前,已被迎宾发现,里面立时有一位身穿玉色锦衣百褶长裙的美妇人带着一阵香风迎了上来,到了近前对阮元盈盈一福,媚笑着招呼:“今日是什么风,竟将山阳公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