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玄德……刘备他竟然弃师不顾,直投董卓?”
听了项羽的小报告,公孙瓒不由得满怀震动,他虽然听说了卢植因为得罪黄门左丰而被诬陷的事情,但是后来因为皇甫嵩和朱儁的联名设保,卢植的冤情已经水落石出、官复原职,也因此,公孙瓒并没有怎么在意;至于卢植,虽然不忿于刘备当时表现出来的让人齿寒的行径,但是这毕竟是自家丑闻,他也不好意思满天下的叫嚷,所以时到今日,公孙瓒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想来老大人也是不想家丑外扬,所以一直没有对外说起过这件事情,不过老大人如今健在,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修书一封,快则一月、慢则三月,必有回音!再说短短两年不见,刘大人就平步青云似得成为了荡寇将军,外封关内侯,如果没有董大人和十常侍的荫护,您觉得可能吗?冒昧地说一句:您觉得单单以卢大人的能力,可能让他这么风生水起、官运亨通吗?”
“那么方才玄德说你欺骗朱儁朱大人之事,又是为何?”
项羽的说辞虽然在情在理,公孙瓒却到底有些怀疑,只是项羽,既然已经打算竭刘备的老底,自然是早有连环计。
“当日刘大人随董大人远去之后,因为害怕卢老大人挂心,克己曾经去拜望过卢老大人,承蒙老大人关照,这才将我推荐到朱儁朱大人手下听差,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可能让朱大人误会我是卢老大人的门人吧,所以刘大人方才……唉!这些陈年旧账,本来克己也不想在抖搂出来,毕竟也没什么意思,可是事到如今,考虑到刘大人的出现可能会妨碍到将军您对乌桓的行动,克己不得不事先置喙一二!”
“……,刘备会坏我的好事?怎么说?”
“刘大人本人或许不想那么做,但是大人您别忘了:刘大人背后的靠山,可是董卓董大人!听说那董大人之所以能有今日之权势,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充分利用了西北的蛮族——羌人!当时羌人的地方豪帅们经常带着大量的牲畜和财物去拜望董卓,董卓也和他们称兄道弟。他年轻的时候就常常到羌人居住的地方游玩,依仗地主豪强的出身和富足的资产,广泛结交豪侠义士。就是这个基础,董卓一步步地从羽林郎到军司马、郎中乃至是并州刺史、河东刺史!”
“克己的意思是:董卓又想故技重施,先笼络乌桓,再拿乌桓立军功,平步青云?”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董大人或许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某个人见到董大人的发迹史之后,不自觉地想效仿呢!”
“……,那么以克己你所见:他,会怎么做?”
公孙瓒自然知道项羽所指的“某个人”是在隐射刘备,却也顺着项羽的口吻,以“他”代称,显然经过项羽的一番真真假假的离间,公孙瓒也已经对刘备起了戒心——毕竟卢植和朱儁都还活着,只要公孙瓒修书一封就能明确真伪,项羽绝对不敢在这件事情上造谣生事,而如果刘备在那种卢植被囚的情况下真得无耻到可以弃师而走的地步的话,又怎么不可能背叛公孙瓒这个同门师兄呢?
更何况,对于董卓的发迹,公孙瓒也时有耳闻,既然西北羌人能够造就董卓,东北乌桓怎么就不能造就刘备?
项羽的分析,半真半假却又合情合理,丝丝入扣啊!
“那人虽然无耻,却绝不是个蠢货!我怕我那招‘瞒天过海’之计瞒得过刘虞小儿,却瞒不过他啊!现如今看他和刘虞二人在会议室里久久也不出来,最坏的情况,就是他正在力劝刘虞不要对乌桓开战呢!”项羽说这话时,他和公孙瓒两人已经走到了刘虞军营的大门口,听了这话,公孙瓒转身便要冲回去,却被项羽一把拉住:“将军!您这是干什么?”
“我去……我去问问那刘备小儿,当日为何弃师不顾?”
“将军,您这么一问固然会让那刘备难堪,岂非也让克己难以做人吗?再说弃卢老大人不顾之事,毕竟只是个人小节有亏,而对阵乌桓异族之事却是家国大业,就算您当面竭了刘备的短处,也不可能让刘备赞成您的意见啊,反而会让他恼羞成怒之下,公然和刘虞站在一起,到时候他们两人一个鼻孔出气,将军,就算您在有心斩除乌桓,也无力回天啊!”
“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公孙瓒到底是一介武夫,情急之下,难免就有些大脑短路。
“将军!其实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克己的一家之言,万一是克己以小人之心度了刘大人的君子之腹呢?万一刘备刘大人和刘虞并不是在商议对乌桓怀柔之事,而是其它事情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