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杀我吗?”
“我,为什么不敢杀你?”
项羽言辞间,他手上的天雷无妄一直凝定不动得疾指在乌桓小公主的脖子上,让那个名为纳兰的女侍从不敢有所妄动,反倒是被天雷无妄逼迫着的小公主,气定神闲。
“哼!你杀了我的话,我保证:整个北平城都得给我陪葬!”
“那又如何?”
“你!呵!我劝你别小看我们乌桓人的实力,别以为对付了几股流寇就觉得乌桓铁骑不过如此,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前些年侵扰辽东的那些乌桓人,不过是被我父王放逐出来的垃圾而已!真正的乌桓铁骑,乃是由我义兄——人称‘草原狼主’的蹋顿亲自率领的一万精锐!虽然只是一万骑兵,但是我可以保证:他们足以血洗北平!”小丫头这番话倒确实让项羽稍稍动容,紧接着,乌桓小公主就更加笃定得说道:“北平不是公孙瓒的大本营吗?你不是公孙瓒手下的人吗?”
“不!我的意思是:北平确实是公孙瓒的大营,但是很遗憾,我,可不是公孙瓒的手下哦!”
“什……什么!?”
第一次,乌桓小公主的脸色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惊变。
“丫头!我看你年纪虽小,心计城府倒一点不小,那么你想想:如果我现在杀了你、如果你死在北平城,谁会是最大的嫌疑人呢?当然是我们的北平太守公孙瓒大人了!所以如果我真的是公孙瓒的部下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杀你的;问题是……”言辞间,项羽嘴角露出一个阴笑,同时手上使劲,天雷无妄的剑尖已经在乌桓小公主的锁骨附近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问题是,如果我不是公孙瓒的部将呢?”
“你!难道是刘……”
“嘘!公主果然是聪明人,就更该知道:有些事情该说,有些事情不该说;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不能说!”
“……,那么,你又想怎么样?”浑然无视于从自己的脖子上留下来的鲜血,乌桓小公主淡定得说道:“一个称职的刺客,应该只动手不动嘴的,你说了这么多我倒有些怀疑:你该不会是想故意挑拨我乌桓和刘虞刘幽州的关系吧?”
这丫头,好高明的心计!
“果然!”
“果然?什么果然?”
“哼!我来之前,刘大人曾经说过:只要我在刺杀你之前故意说出这一番话,你就一定会怀疑到我是想挑拨他和乌桓的关系,所以才冒充是他的手下来行刺你呢!”项羽这一番话又将乌桓公主的猜测反弹了回去,这就是兵书上说的“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道理——怀疑的力量,眼见乌桓小公主被自己的这番话说得做声不得,项羽适时取出刘虞之前交给自己的那封密信,抛给对面的小公主:“我并不是傻瓜,早就料到了事成之后,刘虞或许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所以事先问他要了个保命符,公主应该认得汉字吧,不妨自己看看这封书信的内容,如果你对字迹有什么疑问……”
“不!这确实是刘虞手笔!”展信一看,乌桓公主就苦笑一声:“乌桓人中确实很少有人识得汉字,偏偏我就认识!也正因此,平日里刘虞和父王的书信往来,都是由我代劳!”
天意!刘虞啊刘虞,这可是老天爷容不下你!
“该死的刘虞!”小脸上虽然满脸煞气,乌桓的小公主却还是小心翼翼得将那封书信折好,回递给项羽,在项羽伸手接过那封书信时,那小丫头朝项羽嫣然一笑:“那么这位刘幽州的心腹,项将军,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反出刘幽州,却来帮助我呢?难道真的是被本公主‘风华绝代’的……”
“打住!打住!小丫头你要是再大个十岁,叔叔我兴许还有兴趣!”说这话时,项羽浑然没有注意到乌桓的小公主脸上一闪而逝的阴霾,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其实之前,我、公孙瓒当然也包括你那个父王和你们整个乌桓一族,都被刘虞那道貌岸然的老小子给骗了!过去几年里,刘虞对待外族一直表现出怀柔政策,但其实骨子里呢?也就是从这一次他要我刺杀公主殿下开始,我怀疑到他的动机,所以顺便差了一下他过去几年里的所有动静。您猜:如何?”
“聪明人宁可对方直接告诉自己答案,也不想自己猜!”
“假借‘怀柔’为借口,刘虞从乌桓、夫余、秽貊、高句丽等外族收取大量诸如马匹、牛羊、皮毛之类的贡品,但是他并不上缴给朝廷,反而对朝廷说乌桓等外族穷凶极恶,势必严惩,所以一再要求朝廷拨款,扩充军备——实际上呢?刘虞的幽州军并没有怎么扩充,他把外族的贡品和朝廷的军费都收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