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果然不出意外地度过了寂灭阴阳眼的天劫,不过过程中出了个小小的插曲,那就是吴涛这次是两劫同度,不仅仅寂灭阴阳眼要逆天度劫,他那两柄擂鼓瓮金锤也成了逆天之物,引来了第二个天劫,于是少有的两劫同度的事情发生了,不过在吴涛的雷魂电魄大法下还是安然度过了。
得了天地玄黄精气相助,吴涛对天道的理解更近了一步,度完劫后就匆匆闭关去了,把我这个师傅捺在一旁,悲哀呀!怎么人家教出来的徒弟一个个都对师傅恭敬无比,我教出来的就这般无礼呢?
又过了两日,侍竹与鬼车回来了,两人回到自在山山,还没见到他们两就感觉到一股冲天的煞气,不用猜这傻气肯定是鬼车散发出来的,以侍竹清静平淡的性格是不会沾染上这么多煞气的。
一见之下,果然如此,正是那鬼车,他一路走来,无人敢接近,都怕被他煞气所冲,自动让出条道路。侍竹还是原先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丝毫也没改变,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过似的。
再近些就可以看到鬼车手中雷震挡与闪电锥,上面带着无边的血色气息,冤魂缠绕,那些都是凶售残魂,那些残魂有哭有笑,声音宛若巴山猿猴夜啼,又如小儿啼哭,十分可怖,心志坚毅之人见了都觉得心中一凉,头皮发麻。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能有如此煞气,才能形成如此凶器,这鬼车怕不是将凿齿一脉屠杀干净,真是个凶人。
“你杀了多少人,怎么弄成这幅模样?”我眉头微皱,不是为那些死去的冤魂鸣不平,而是当心鬼车。我这一脉行事虽无顾及,但像鬼车这般杀法,只会滋生心魔,变的越来越嗜杀,到时候被无边的杀戮迷失了本性,从而成为一个杀戮工具。
听出我语气中的不快,鬼车不明就里,辩解道:“师傅,你不知道那些人好生可恶,不杀他们难解我心头之恨。”原来当日鬼车攻破天凿护山阵后,气愤不过,尽然将那一山满门屠个干净,将丢失的经血补充完毕,不过也惹的一身煞气。
“胡闹,你可知道你心魔已生,怕过不了多久就要迷失本性,还这般乱搅和,你不要命了。”这小子杀心也太重了吧,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修道之人最难修炼的便是这颗道心了,像他这样道基未深却胡乱杀人,迟早要走火入魔,得趁此机会好生化解才是,转过头来问侍竹:“侍竹,你身为大师姐,怎么也不劝他,要知道若是让他放纵下去,迟早要丧命。”
侍竹倒是很从容,轻声道:“禀师傅,弟子当时与大妖凿齿相斗,无心顾及其他,没能及时制止师弟,还请师傅责罚。”
我向来纵容弟子,况且侍竹事出有因,我当然不能怪她。哎,算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个说那个都嫌晚了,得赶紧想办法解决才是,想到这,我便唤鬼车来到身前一手按在他额头。
鬼车才知道事情严重,心中有些慌张,我突然这么伸手,使得他浑身一震,肌肉紧张,身上法力自然而然反抗,我道:“放松,莫要抵抗。”鬼车才勉强收了法力,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我。
对付鬼车这样的家伙,得下猛药才成,我选择用醍醐灌顶大法直接给他洗筋阀髓,将其一身煞气洗涤,使得他灵台一片清明,不受外物影响。在我大法力的作用下,加之保护神农氏所积累下的功德,鬼车方才顺利将煞气清空。
从意识模糊到醒来,鬼车也不知道是过了片刻还是很长一段时间,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竟然从来都没有这样清醒过。不觉沉浸在这种感觉中,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慌忙在我面前跪下,喜道:“多谢师傅成全。”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也微微感觉到累了,将他扶起来,笑道:“谁叫我是你师傅呢?你也不用在这里感谢我,快去后山找快清静地方闭关,将今日之事好生体悟一番,也许能有所精近,省得以后还要花力气救你,只要你有所收获,那比感谢我要实在的多。”
鬼车得我用醍醐灌顶大法相助,不但练就一颗坚定的道心,而且感悟良多,正好需要闭关修行,将道行提升上去。听我这么一说,也不在多言,只道:“那师傅我就去了。”就走开了。
此刻侍竹还未走,我打趣道:“杀了一个太古大妖,有没有什么收获啊!?”侍竹听了,嘴角升起一股笑意,随即又被冷冷的脸庞很好地隐藏了,她道:“凿齿的道场是师弟打下的,里面的东西都捺在他那里了。”
鬼车这小子应该弄到点好东西,但妖类本身就是块大宝藏,侍竹肯定收获不浅啊!我对他们几个说话也没什么顾及,什么话都说,随口道:“别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