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就在五庄观小住了半月,先是将万寿山游览了一番,再者就是和镇元子讨论一些道法,交流一下这些年来各自对天道的感悟。镇元子出世也只不过是短短的一万年,比侍竹都要晚,只是跟我交好,所以在名义上要比王良他们要长一辈。这些日子与其说是我和他在交流,还不如说是我一个说,他再一旁旁听,所获非潜。从某种情况上来讲,我和他也算是半师半友的关系。
这种层次的说教木清影已经是无法体会,镇元子的徒弟中也没人能听的明白,只有王良一个陪同,倒是便宜了这小子,他也不时地提出心中不明之处,我都给一一做了讲解。
至于木清影,她却向镇元子讨要了一间密室,清修去了,自从跟了我之后,每日听师兄讲解天道至理,又有幸获得师傅不时调教,法力道行日行见涨,现在已经到了一个瓶颈了,确实需寻个清静之地要好好消化一番,若能突破,其修为肯定大涨,悟出自己独特的修行法门。
镇元子在我面前也不客气,他知道机会难得,就强烈邀请我在人参果会之前在他道观中开坛讲道,也好让自己门下弟子获些机缘,增长点修为,早日悟出大道。
我当然一口答应了,在五庄观这几日,可怜镇元子门下弟子每日都小心服侍,简直比对自己师傅还要好,知道师伯贪图口舌之欲,每日里都尽力寻些奇珍异兽,伴随着紫菜朱果,变着花样做菜给我吃,又将多日珍藏的美酒拿来孝敬。看的镇元子大仙都生出执念,心生嫉妒。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在着唠叨多日,我怎好狠心拒绝他们内心的渴望。其实也不用镇元子说,我早有这个想法了,要知道我很镇元子的关系,将来肯定也是个好伙伴,他门下实力增强了对我也有好处。
修道之士也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就在当天,镇元子召集门下所有弟子到正厅听我讲道。
我端坐在台上,看这镇元子门下弟子,暗道一声可怜,想我在自在山开坛讲道之时,那次不是有上万修士异兽听讲,黑压压的一大片,场面宏大,气势壮观,而五庄观却只有零零星星地二十几人,几乎清一色都是地仙修为,还有那么五六个到了天仙这个层次,只有一个勉强到了金仙的地步,那就是上回给我送请帖的石延。而我门下弟子种类繁多,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此十类皆在其列,而他门下大多是精石得道,还有少数草木之类,实在可怜。
我也没多说,叫一声肃静。然后便开讲,我讲道与其他大神通之辈不同,并没有什么口生莲花,地涌金莲,天仙飞舞,仙气弥漫等等诸多天地异相出现,只是每一句一字都包含了大法力、大神通、大智慧以及大愿力,震人心魄,开人神志。
听我讲道就如同凡人做剧烈运动一样,在经历过最痛苦的一段时间后,超越了极限产生的那种欣快感。那些人顿时如同吃了师傅的人参果一样,全身八万六千个毛孔齐齐张开,或多或少都有些明悟。
有道是‘朝闻道,夕可死’,在不知不觉间,台下众人都沉浸在闻道后的奇异感觉中,不知道我早已闪身不见了,有的时候人的能力是受到限制的,不可能无限地灌注下去,如果再多讲,他们的心神将接受不住道的压力,导致走火入魔。就如同往一个袋子中注水一样,超过了袋子所能承受的重力,袋子将会不动自破。
几天之后,人参果会如期举行。在五庄观中一高台之上,一共摆了八个座位,分宾主座。此台高四十丈,台顶长宽皆有百丈,最为难得的是此台整体是由一大块青天白玉,玉石我见的多了,但只么大的一块也只有在镇元子这儿才见的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寻到的?那块青天白玉上雕刻着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种种至景,玉石正面上被辟出一光滑的长方形的平面,上面写着‘长生台’三大字,玉石之下是一片树林,整个树林玉石都显得那么的自然,仿佛天生的一般,看的出镇元子对这人参果会的重视。
每个坐位上都有一案,案上摆着瓜果之物,皆不是凡品,镇元子身为地之灵所化,最擅长寻那地上宝物,万年收获下来,其身家可想而知。
门口童子不断报出来者之名:
“巫门后土娘娘到…”。他们巫门大都是及性子,暴躁的脾气,就连有巫门智囊之称的巫祖帝江都不例外,只有这后土娘娘悲天怜人,性子最是平淡,有大家之风范,像参加人参果会这种事情,她最是合适不过了。一弟子引后土娘娘到她席位前,道:“请娘娘上座。”后土也不多言,微笑着坐下后后,暗地里打量周边事物。他巫门打的是拉拢镇元子的注意,谁叫镇元子是地仙之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