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此时极光散人的修为与我相去甚远,我不得不压制住澎湃汹涌的法力,将实力调整到和他相当的层次才挥戟和他战在一处。
‘乒乒乓乓、叮叮当当、轰轰隆隆’一阵乱响,交手虽然只瞬间,五钩神飞亮银枪就和破天介戟相交数十万次。碗大的枪花处处盛开,开了即谢,谢了又开,花开花谢中幻想丛生,又暗藏无数杀机。
我是以力破巧,攻击犀利迅捷,不管眼前出现的是什么,大戟划过,一切皆成虚无,每每一戟划过犹如一道霹雳划破无穷的黑夜。
虽然我已经压制了法力和力量;虽然我这自在山的土地比洪荒大地结实许多倍;虽然我对控制力道的本领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几乎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两杆神兵中几乎没有外泄分,但还是承受不住两个极光散人的争斗余波(我将法力压制在极光散人一线,所以说是两个极光散人)。
在这点泄露出的劲道的摧残下,类马栖身的小山坡轰地一声垮了。又涧的漫天灰尘,被大风吹的四散开来。
大概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我一直很在乎环境,特别是几乎和自己融为一体的自在山。怎么忍心让它在战斗的波及中弄的面目全非?
双手持戟,奋力一抡,这一回使了全力,只听得‘哐铛’一声响,破天劫重重打在五钩神飞亮银枪。极光散人吃不住枪上传来的巨力,和坐下类马一起被震飞,足足飞了数八千六百多米才停住身形,人马在空中转了一千一百六十五个圈。
类马修为太弱,如果不是极光散人用法力护住上下,类马及有可能吃不住这下的反震力而身亡。这个级别的打斗对它来讲是有些勉强,雷犼就没这个顾及,浑然没事一般。
大哥好大的力气,极光散人被击飞后并不气馁,抖抖发麻的双臂,心中战意高昂,大声喝道:“再来!”
他的表现正是我想看到的,我混世天尊的兄弟就要有这样的气势,就要有这样不服梳的精神。脸上微微一笑,指着一片狼藉的地面道:“此处非争战之地,跟我来。”
说完一拍坐下犼,往演武场方向去了。极光散人虽然战意高昂,但也知道自己和大哥之间的差距,他知道自己可以毫无顾忌地使全力开打而不用担心会伤着大哥,催促坐下类马使劲赶,待冲到我身后,使枪就往我的后脑刺来。
强大的神识早已将周围的一切覆盖,稍微有个风吹草动、蝉唱虫鸣什么的都逃不过我神识的探查,更何况这么大一个人,这么快的一杆枪。不但神识探查到,耳朵也听到脑后的长枪刺破虚空的破空声,皮肤也感觉到长枪刺来带起的风,特别是我的先天神算术,已经算出他这一枪的走势。
洪荒世界中不可思议的事实在太多了,没有哪个人有胆量说自己可以应付一切。区区一个神识并不能洞察一切,所以我将自己的感官和先天神算术练的如火纯青,籍此以防万一。上次遇见惊夜枪就被惊夜枪所发的永夜极光封闭了感官和神识,我就是借着先天神算术算出惊夜枪的出枪轨迹才从容应付。虽然惊夜枪顶多能让我受点伤。
将头一摆,避过枪尖,头也不回地将戟往后一刺,仿佛脑袋后面长了双眼睛一样,戟尖之指极光散人的咽喉。极光散人急收枪,架住大戟,双方一前一后,打打杀杀地来到演武场,此刻演武场上已有数百对修士在打斗,看见我门杀来,都慌忙避开,然后停止打斗,被我们这精彩的切磋而吸引。
布置这个演武场可花费了我不少心思,极品材料用了无数,又祭炼了无数年,这才有其独特的功能,其一就是坚硬,就算是我在里面打斗,只要不放大招,基本可以架的住;第二,有自主修复的功能,只要不损坏的太厉害,基本可以自行吸收天地灵气而恢复原状;第三,具有收魂功能。
凡在其中厮杀的几乎都是自在山生灵,在我明文禁止的情况下,几乎不会出现身死魂散的局面,但有的时候比拼实在收不住手,会出现死亡。在这个情况下,收魂的功能就起作用了,可以收取那些死亡者的魂魄,让其从新做人或做兽,这样才避免不必要的人员伤亡,人才消失。我这苦心样设置,主要是可以增强自在山实力,培养自在山中生灵的血性。
由于我们没有可以掩饰形迹,这番声势早已惊动自在山一众生灵,只要有点修为的都被吸引来观战。连一贯深居简出几乎不来演武场的侍竹也来了,更别说好战的瑲琅、鬼车、檮杌他们了。
观看高手争斗对修行有莫大的好处,最不打紧也能开开眼界,增长一些打斗经验,为以后的生命增添几分保障。
也许都是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