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香寒期待已久的婚礼,在她的张罗之下,这场纳妾的婚礼比当初迎娶晋婉莹时还要铺张、热闹得多。
王府的请帖已尽数发到了京城达官显贵的手中,一时间个个都议论了起来,怎么王府一个侧妃的婚礼,排场竟比娶正妃时还正式。
听着传遍大街小巷然的议论,香寒的心里也是十分得意,然而到了婚礼的当天,王府娶亲,这样的盛事,收到请帖来的是却没有几个人。
望着寥寥无几的宾客,再看看不知所措的下人们,香寒气得咬紧了牙,直接命令道:“不管来的有多少人,都给我精心伺候起来,一个都不可以怠慢!”
下人们都知道香寒得宠,自然是不敢违令的,于是个个也都硬着头皮,让婚礼如期举行,很快地,一阵欢天喜地的敲锣声就响彻越王府了。
晋婉莹本还在睡觉,却也硬生生被这阵震耳欲聋的敲锣声给吵醒了,恍惚间才想起来,今天是寒侧妃和狗男人的婚宴。
“环儿。”
捂着被吵得隐隐作痛的脑袋,晋婉莹一边下床,一边道:“替我梳洗吧。”
“王妃要去?”环儿应声走了进来,听见晋婉莹的话后,虽是不敢违抗,却也不满地嘟囔道:“王妃要是去了,不是给她长脸了!这口气,环儿可不想咽下去!”
“不气,我去,自然是我去的道理。”
望着环儿气鼓鼓的神色,晋婉莹不禁觉得好笑,“有些东西,今天正好去还给寒侧妃。”
环儿不解地皱起了眉,虽还疑惑着,但见自家小姐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好多问了。
才准备好,晋婉莹正要去前院,却在走廊处被吸引了注意力——
“婚礼再庄重又如何,也不看看越王府如今什么情况!”
越王府如今是什么情况?
她还真就不清楚了!
远远瞥见在悄摸说小话的是几个年轻的公子哥,晋婉莹拉着环儿躲到一个离他们较近的角落里,伸长脖子,聚精会神地继续听了——
“这里肯定有什么猫腻!越王的父亲可是先太子,先太子当年多受宠啊,可先帝临死前竟然以舍不得先太子的为由,让先太子陪葬了!”
“这还不算完,和太子义结金兰的镇国将军,当年可是大顺的栋梁,可在当今圣上登基不久后就被查出了谋反,满门抄斩啊!”
“要我说啊,先太子指不定就是当今圣上害死的!”
“嘘!说这种话你是想掉脑袋!”
“切,怕什么这又没有外人,总而言之,谁都知道当今圣上是容不下越王的,动越王也是早晚的事儿……我就纳闷了,就这尴尬的地位,越王府纳侧妃,怎么还敢如此声张?”
“谁知道?但也是因为这般声张,且两方都不好得罪,家里人才不得不把我们打发到了这里。”
……
听着公子哥的窃窃私语,晋婉莹总算是猜到了几分轩辕曜对原身那么差的原因了。
谁都知道今上能够上位,晋丞相在其中功不可没,联想一下越王如今的情况,很容易就让人猜到当年会不会是今上和晋丞相合谋害死了先太子,也就是越王的父亲,啧啧,杀父仇人的女儿。
所以原身是晋丞相送进越王府的探子??那原身顶着这个身份给轩辕曜当王妃真是够惨的!
如今也正因为越王的地位尴尬,收到请帖的老狐狸们不想跟越王走得近被牵连,又不好得罪兵权在握的越王,于是纷纷称病不去,只派了家中几个闲到发慌的公子哥来应付一下。
而轩辕曜把一个侧妃的婚宴搞得这么轰动,目的无非是打皇上和丞相的脸。
轩辕曜当初被皇上逼着娶了杀父仇人的女儿,心里自然不痛快,所以那场婚礼,他可是连面都没有露,委屈原身和一只公鸡拜了堂。
“轩辕曜……很好!”猜到了缘由,晋婉莹不禁冷笑出声:“你打皇上和丞相的脸可以,但要打老娘的脸,那不行!”
毕竟寒侧妃可是她的阶级敌人,轩辕曜这么做,除了打皇上和丞相的脸以外,也涨了寒侧妃的势,打了她的脸,这口气,她怎么能忍?
“走!环儿,姐带你砸场子去!”
听着晋婉莹咬牙切齿的话,环儿一脸懵的被拉着走了。
大厅里面,香寒穿着漂亮的喜服,享受着众人的惊叹,手里挽着心爱的男人,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所有幸福的神色,都在看到晋婉莹那一身粗布麻衣时瞬间呆滞了。
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