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
钟越有些担忧地跟在陈媛身后,正琢磨着要怎么向她解释眼前之人并不是她认识的阿栩。
就见惊愣盯着封玄的陈媛膝盖一软,竟径直往地上倒去。
“陈阿姨?!”
钟越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快!快来人!”他朝不远处的护士高喊,揽住陈媛的肩就打算带她离开,手臂却蓦地被人抓住。
男人神色冷漠阴沉,只淡淡地扫了眼晕厥的陈媛,一脸冷沉的看着钟越:
“我问,姜伽在哪!”
就好似陈媛口中的那句’阿栩‘,真的不痛不痒般。
“钟医生,把病人交给我们吧。”
那名护士很快推来担架床,伙同别的同事把陈媛扶了上去,见钟越被拦住于是说道。
钟越方才粗略查看了一下陈媛的状况,只是劳累过度又过于伤心难过引起的晕厥。
并无大碍。
他看了眼有些难缠的封玄,想了想点头道:
“麻烦你们了。”
担架床被推远,钟越扫了眼被钳住的手臂抬手一扬,撇开封玄的手。
“这位先生,请问有事吗?”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钟越不禁有些恍惚。
要不是那天姜伽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或许也会如陈媛一样把眼前之人认成他所见过的封栩。
封玄不悦蹙眉。
他阴郁地睨着钟越寡淡沉静的脸:
“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你考虑清楚了吗?”
要不是查到钟越也是为姜伽治疗的其中一名医生,又岂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姜伽啊?”见男人明显动怒,钟越凉凉勾唇。
他指了指自己手术服上被染上的鲜血,“你那个胆大跋扈的妹妹没告诉你,她快把姜伽打死了吗?”
封瑶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口口声声叫嚣的都是在南城不可一世的封家,更是站在她身后无人敢惹的男人——封玄。
在南城,封瑶有横着走的资本。
听出钟越话里的嘲讽,封玄幽幽向他靠近半步,嗓音冷冽如雪。
他眸子微眯:“需要我把这些手术室的门都砸一遍,你才能好好说话么?”
这栋楼是手术专用楼层,每一层都有无数间独立的手术室。
以钟越对姜伽的紧张程度,他能站在这里也侧面证实了姜伽眼下并没有生命危险。
只不过没有亲眼见到姜伽,封玄心里好似压着一团毁天灭地的燥火,横冲直撞的令他不安。
钟越闻言怒目圆瞪,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他看着残忍无情的男人,倏地一拳打了过去!
“你怎么敢——?!”
封玄一时不察,钟越这一拳打得狠,饶是封玄也后退半步。
左脸被打了个正着,唇角破了个口子血丝跟着溢出。
“先生!”元七惊呼着准备冲过来。
被封玄抬手制止。
他顶了顶腮帮,指腹抹去唇角的鲜血,睨见赤红的鲜血,神色阴鸷冷厉。
“有种。”
“你是第二个敢对我动手的人。”
封玄阴沉着脸朝着钟越走去,正在这时,气喘吁吁赶来的顾炀并没有注意到修罗场般的气氛。
招手道:“封玄!”
顾炀白天刚动了两台手术,刚回到家就被万恶的资本封玄电话轰炸,吩咐用最快的速度赶来第一医院。
跟要死了人似的着急。
他只是心脏科的医生,不是神医啊。
封玄抬眼看去,吩咐一旁的元七,“去砸门!”
他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
钟越闻言脸色剧变,三两步上前揪住封玄衣领,狠声道:
“你是想要她的命吗?”
姜伽的手术本就艰险,更是受不得一点干扰。
他怎么敢砸门搞破坏?
气喘吁吁摸不着一点儿头脑的顾炀尾椎骨一紧,“要谁的命?”
他捏着小拳拳抵在自己的唇边,后退半步,“我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做啊。”
元七:“……”
他站在顾炀身侧脸如猪肝。
顾公子哟,你可就别卖乖拱火了。
没看见封先生的脸都黑如锅底了吗?
封玄沉沉地盯着保护姿态的钟越,恶意从心底窜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