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门内出来，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姑娘，笑得无奈又宠溺。

忙接过她手中的大盒子，“拿的什么东西？怎么不叫我？”

他掂量着，有些重。

姜伽以手为扇给自己散热，娇俏的歪着小脑袋：

“送你的礼物，当然要我亲自送才有诚意啊。”

少年领着姜伽进了别墅，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又去给她倒了杯水。

姜伽乖乖接过。

少年见她满脸是汗，拿出兜里的手帕替姜伽轻轻擦拭着，温柔叮嘱。

“在你准备送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是诚意了。”

“以后别让自己累着知道吗？”

姜伽仰着小脸舒适的接受着少年的伺候。

她喝了一大口水，不满的噘嘴，“仙子，你别把我当作易碎的娃娃。”

自从少年知道她有心脏病，时常要吃药之后，就很是唠叨。

这不能碰，那不能提。

生怕她碎了。

姜伽把手里的水杯放到一旁，牵着少年的手往桌边走去，她拍了拍有些宽大的纸盒。

“我送你的礼物欸，你不想打开看看吗？”

少年揉了揉她的发，眼里有星光路过，宠溺道：“好。”

他其实心里有猜测，当纸盒打开里面的光景完全被显露出来的时候，少年还是惊了一瞬。

相机里的美被放大了数倍。

少年宛若花中谪仙，纯净又温柔。

“仙子，怎么样？”

姜伽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谪仙般的少年是她取景框里最美好的存在。

“很漂亮。”

少年摩挲着被裱起来的巨大相框，照片中的他松驰又慵懒，是他在南城从不曾有过的模样。

就好似身上真的笼罩了一层圣光。

姜伽把相框翻转了一个面，“我知道你总会离开川城的，就当给你的纪念吧。”

相框背面的右下角位置，少年目光所到之处写着一行小字。

「赠月亮谷的漂亮仙子」

「——姜伽」

——

恢复安静的病房里，只有仪器运转的滴滴声。

矜贵冷艳的男人端坐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小脸雪白的姜伽，小姑娘眼睫如羽扇浓密，耷拉紧闭遮盖了眼里的风华。

也遮住了她的痛苦。

封玄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她层层包扎的右脚，眼里划过一抹悔意。

那晚他折断她的脚，姜伽痛苦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被封瑶敲碎骨头的时候……她又是何种模样？

封玄低垂眼睫，握住她的手捧在掌心把玩，“你还真是不乖，也不长记性。”

“还是该把你绑在身边的对不对？放任你离开一小会儿，怎么就伤成了这样呢？”

想到封瑶脸上的抓伤，“她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让你拼着伤也要与她动手？”

姜伽是只又脆又菜的小老虎，被惹急了连他的脸都敢打，更何况是封瑶。

“难道是因为林央？”

封瑶与姜伽的过节不过一个林央罢了。

男人把玩的指尖微顿，蓦地抬眸看向昏睡的姜伽，眉峰紧皱，“莫非你还没放下他？”

他其实很想问姜伽，分明才过去三年，她是怎么做到对旧人这般冷漠。

连一点印象也没有？

却对普通到有些懦弱的林央念念不忘。

封玄眸子微眯，“还是说你喜欢林央是因为他在某些方面有阿栩的影子么？”

温润的林央与封栩有些神似，特别是那双眼睛盯着姜伽的时候与封栩如出一辙。

“喜欢低配版的替身，对我这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的翻版倒是横眉冷对。”

“姜伽，你还真是眼瞎。”

唇色苍白的姜伽没有丝毫反应，任由他出言诋毁。

男人看着姜伽脑袋上刺眼的白纱，伸手想碰又还是收回了手，最终落在她的脸颊之上，轻柔的摩挲着。

“封瑶伤你这般重，你想怎么罚她？”

“她身上流着与我一样的血，整个封家就剩我和她了，你说我该怎么让她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她能碰的呢？”

封玄似真的有些苦恼，喃喃自语。

正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一阵喧闹，“放我进去，伽伽！”

“我要见我的女儿，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