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晦气,几百年修行都葬送了,日后回了周山,莫幽心下暗算,一定咬烂林以正的所有衣服和床单。
莫幽偷偷的在心里发笑,不一阵,一颗晶莹的泪,从狭长的眼角滑落下来。
丁小鱼在冬日的暖室里,沉沉睡去,再睁眼时,已是午后。
白狐狸趴在地上啃熟肉,师徒四人用过午餐,闲坐在沙发上,丁小鱼讪笑着说:“师父,既然来了,顺便把鬼王也收了吧,我们找了几天,都找不准他的位置。收了鬼王,我们再跟你回去,绝对听你指挥。”
林以正坐在沙发中间,端起水杯喝水,听丁小鱼如此说,侧头反问:“你威胁我啊?”
丁小鱼立即噎住话口,欣喜的表情也骤然收敛,林以正放下水杯,认真的看向丁小鱼责备说:“你真把你师父当个人物啊,今天要收狐妖,明天让我收鬼王,你把你师父安排的头头是道。”
丁小鱼一听话风不对,立马起身,蹲在了沙发后头,只露出两只清泉般的大眼,忌惮的回望着林以正。
林以正大叹一口气,诘责说:“清剿僵尸城的工作进行了一半,就跑过来为你们收拾烂摊子。”林以正的手指从丁小鱼的方向,点到皮皮轩和大秦身上:“你们也真不让人省心,尤其是你。”林以正又重重的点了一下皮皮轩。
皮皮轩盘腿坐在地上,手上不停的抚摸狐狸的头,听到师父又要批评他,窝着头,扭着脸,假装没听到。
林以正继续说:“皮文轩记大过,以后要想留在六合道,趁早老老实实做人,规规矩矩做事,你现在连一点犯错的资格都没有。”
林以正再次拿起水杯喝水,鹰眼叨住皮皮轩的小身板就不放松。
皮皮轩坐在地上立马竖起手掌,发誓说:“师父,你现在让我回家,我抬屁股就走,大半夜我也走,一脚油门踩到底,不到西天不罢休。从此,你指东我不往西,你说南我绝不说是北。主打一个乖巧听话,随叫随到。师父快带我回家吧,我这才出门多久,就让他们俩带坏了。”
大秦坐在沙发另一边,指着地上的皮皮轩谴责:“你属猪八戒的,倒打一耙,我们俩本来一身正气,两袖清风,都被你连累的。”
白狐狸吃光了肉,趴在地上舔爪子上的伤口,不动声色的瞧着屋内的热闹。
林以正不愿再听皮皮轩的玲珑舌头,假意的奉承,沉声对丁小鱼说:“你用追魂咒找一下鬼王的位置我看看。”
丁小鱼“嗖”地从沙发后头窜出来,从腰上卸下罗盘,摆在桌上,十指交缠捏起寻踪诀,口中念道:“亡人吴歧,乙未年,丙戌月,丙寅日,亥时生人,追魂拘魄,锁身鬼体。急令在现,吾为封灵。寻踪!”
丁小鱼紧盯罗盘指针,指针转动,依序指了五个方位,丁小鱼吃惊的说:“今天更热闹,有五个吴歧。”
“大概是看师父来了,吴歧又加大力度,多弄出四个替身,迷惑咱们。”大秦起身走向丁小鱼。
林以正淡然的坐在沙发上,再次命令:“用千里拘魂咒!”
丁小鱼忙摆正罗盘,十指再次捏起追魂诀,口中念着:“天门动,地门开,千里童子拘魂来。阴阳五行,八卦三界,吾奉灵道祖师律令旨。亡人吴歧,乙未年,丙戌月,丙寅日,亥时生人,追踪!”
丁小鱼念完,大秦也凑过去看,罗盘的指针转动,分别指了两个方向。大秦调侃地说:“排除三个错误答案,还有两个可疑地点。”
“估计都不是,”林以正沉声说:“咱们找他找不到,也可以让他主动现身,但是需要开坛,设招魂阵,准备很多东西,我们东西不齐全。”
大秦好奇的追问:“都需要什么啊?”
林以正站起身说:“鸡血,黄符,灵幡,朱砂笔,香烛,檀香,纸钱,倒头饭,白酒!”
林以正说出一连串的备品,大秦挠着两腮,听得认真:“趁天没黑,皮皮轩你跟我跑一趟。”
皮皮轩坐在地上,挺起身子跃跃欲试,仍是拿眼睛申请着师父的同意,只听林以正点头说:“快去快回。”
“好嘞!”皮皮轩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又一个箭步蹿出了房间。
二人脚步匆匆的下了楼,丁小鱼拿起桌上的罗盘,往包里放,转眼见到师父垂眼闲看白狐狸。
舔舐伤口的白狐狸,察觉异样,缓缓地将目光从林以正的足尖向上移,直到仰头看到了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面无表情却不怒自威。
白狐立时站起身,藏着耳朵夹着尾巴,躲到了门后。
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