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催促我的父母快点生孩子，他们疯了，打算创造一尊圣人，而红纹就是完美的容器。”

“下界之前，我弟弟六岁，也快到觉醒的时刻，他应该会步入我的后尘，希望他坚强一点，勇敢活下去。”

姬红缘眼皮沉重，说话语气越来越低，生命力在飞速流逝。

严凡看着邋遢男，叹了口气：

“人生无常。”

“我也这样觉得。”姬红缘保持着乐观积极的笑容，“有的时候，人生就是如此，它是那么美好，给人期待，可有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会打碎这一切，让我们落魄、狼狈、绝望，这或许是人生的无奈，也是人生的魅力所在。”

姬红缘伸手想要抓住天上的太阳，却无能为力。

“谢谢你，让我在最后时刻，体面一点的离开，而不是一条狗的姿态离开。”

“你......”严凡张嘴，欲言又止。

精神麻木的姬红缘侧头，“你想问我羽化神宫的事？对不起，我生来就被关押在密室里，这次下界，是我第一次见到太阳和花草，我很喜欢，太阳好暖和，花草很美丽，我......我本少年自当扶摇上，揽星辰，追日光，奈何......”

姬红缘已经睁不开眼睛，泪水夺眶，嘴角的笑容没有消失。

“你真奇怪，我在你身上看不见一丝憎恶或仇恨，哪怕是父母和家人，可他们这般揉捏你，你就没有过不甘心吗？”严凡开始对少年产生兴趣，忍不住试探询问。

眼睛失去光芒的姬红缘双手颤抖着抱住严凡的腰，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气若游丝道：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谢谢你，听我说了那么多。”

“你是第一个陪我说话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姬红缘倒在严凡怀里，没了气息。

......

祝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