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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红缘叹了口气，笨拙安慰，“牧哥，别太难过，人是会变的。”

人是会变的！

短短五个字，概括一切。

牧长生低着脑袋，盯着仙石袋，一言不发。

他来上界，一大半原因是梦初恋，然而......

等圣子走远，妖十三才松了口气，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看坐在地上的牧长生，凝重道：

“长生，无论你以前与那女子是什么关系，但要记住，她现在是圣族的人，千万不要去得罪，否则......至尊殿将不复存在！”

不要去得罪吗......牧长生嘴角苦笑，笑的自嘲，笑的难受。

一代无双皇朝的帝王，狼狈不堪的坐在大街上。

......

月上楼，月光闺房。

这一幕被严凡尽收眼帘，“看来，这不是一场愉快的相遇。”

苏瑶点点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白衣男是圣子，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准备娶梦初恋的人，小凡，你的计划要落空了。”

“计划？”柔美的月光莫名紧张，“你们夫妻俩又在计划什么？难不成又要去搞圣族？我先说好，别喊我帮忙，我跟你们不熟！”

严凡和苏瑶没搭理月光。

沉吟七秒，严凡放下酒杯，拇指按揉额角，“确实打乱了计划，没想到羽化神宫已经将梦初恋交给了圣子。”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苏瑶缕缕思绪，简明扼要，“第一，放弃梦初恋，她看起来不在意牧长生，一千多年，估计性格早就改变，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梦初恋了；第二，真要救她......”

话语停顿，苏瑶美眸沉凝，前所未有的肃穆，“救她，相当于向圣族宣战，毫无胜算。”

“毫无胜算......”严凡重复一遍妻子说的话，倍感压力。

他暂时不了解是什么情况，只看见梦初恋与牧长生好像闹翻了。

左思右想，严凡一本正经道：

“瑶瑶，今晚你留在这里，我去找梦初恋谈一谈。”

“不行！”苏瑶果断拒绝，“太危险！”

严凡握住妻子手掌，自信浅笑，“相信我，没谁可以杀死我。”

夫妻俩四目相对，情谊浓厚。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月光忽地出声打断，“喂喂喂！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这是我的闺房，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严凡：“你有大帝经文。”

“本姑娘不喜欢被威胁，更不喜欢晚上与谁待在一个屋里，女的也不行，懂？”

严凡：“你有大帝经文。”

“我......大哥，大姐，别搞我啊！你们如果再去得罪圣族，还与我走的那么近，我会被牵连的！”

严凡：“你有大帝经文。”

“......我错了，你们爱干嘛就干嘛吧。”

月光欲哭无泪，有气无力趴在桌面，被拿捏死死的。

......

入夜，月黑风高。

黑衣严凡戴着兜帽，隐藏气息，翻过围墙，又翻过围墙，再次翻过第三层围墙，抵达一处别院内。

左右环顾一圈，附近黑漆漆一片，安静无声。

严凡轻手轻脚靠近别院主卧，推开了房门......